也不知道团楚园哪里得罪了佟筱雪,最近她就削尖了脑袋对付人家,路秦估摸着可能也没什么大事儿,八成是哪个新闻稿捧高踩低,暗地里嘲讽景轩了吧:“你总盯着人家干嘛呢,最主要是把自己的园子做好,你现在着手准备高桥店,钱什么的就不说了,演员从哪儿来呢?”
“这个我和时寸还有周恒谈过了。”佟筱雪一本正经的回答,看样子真是做足了功课:“高桥店新开,肯定把咱们的老演员都拉过去啊,景轩咱们有观众基础,周恒说只要咱们这边一着手准备,他之前那个班子里的人,就能带来四五组呢,我当时比赛的时候,也有几对儿相声演员,我在套套近乎,演员应该不是问题。”
说完,她用下巴指了一下修易:“到时候,你们就都去高桥店,时不时的回来串一下场子就行。”
“我也去啊。”修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惊讶,佟筱雪点头:“那当然了,那边新开,你可得给我把场子撑起来才行。”
“他能……”路秦想要让佟筱雪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可话刚开了个头,脚底下就被佟筱雪踹了一脚,后面的话就咽下去了,修易连连点头,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这才被放回到楼上。
等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佟筱雪才皱着眉头看向路秦:“你能不能不要打击人家孩子,哪有你这样的,孩子没说什么,你倒先说人家不行了。”
“你一个外行,看不出来什么。”路秦嫌弃的看了一下佟筱雪,靠在沙发上:“这孩子,天分可以,就是不努力,一点儿踏踏实实学东西的劲头都没有,这一行干不出头的,混个温饱算了。”
“有些事情,你别不信邪。”佟筱雪摆手,很是不同意路秦的话:“我和时寸分析过修易的演出,他其实有点儿特殊的观众缘,只要最后底是他,那观众指定都喊着返场,你看相声说的不怎么地,返场小段一个比一个火,时寸说,他但凡用点儿心,也未必不能达到你的水平。”
“相声啊。”路秦反问了一句,见佟筱雪点头,他才冷哼一句:“你怎么也听不出来好赖话呢?我在相声这门里哪有什么水平啊,火都是后来演戏火起来的,时寸是我大师哥,你听他什么时候夸过我相声说的好?疯了吧。”
佟筱雪见路秦一副要和她打辩论的模样,心里就打怵,赶紧制止住了路秦的行为:“行行行,我不跟你犟,总之园子的事儿,不用你管,你把你自己家整好得了,而且想想获奖感言吧,万一真拿奖了,可咋整啊。”
路秦哭笑不得,觉得人生真是一步一个坎:“我与其盼着拿奖,还不如等着修易火起来有盼头呢。”
佟筱雪也懒得和他争辩,把手里的茶喝完,就转身下了楼,路秦面前的茶盏还是满着的,他却没有心思喝,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茶宠。
不一会儿,梓曜就从厨房走出来,坐在了路秦的身边,他擅自做主,把路秦的茶倒了,又给他重新倒了半杯:“我知道您留下我的意思,也知道您想知道什么,我不是在安慰您,说的都是事实,这些日子先生住在北京,我能看出来,他心心念念的,还是深圳,还是您。”
路秦侧过脸,看着梓曜,他的鼻梁上架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张昀泽,忽然也觉得,梓曜没有以前那么烦人了:“那他怎么自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