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上了一杯龙舌兰,被青禾挡了回去,只给了一杯水,梓曜握在手里,显得心事重重:“我打听了一下他在园子里的事,他自己刚刚喝多了也说了些,你猜得没错,因为他本身能力不强,又是个什么大师兄,所以除了这个徐汇东,也没人理他,所以才闹了这么多出。”

“你想对那些人动手啊。”青禾把换下来的那杯龙舌兰放到自己面前,晃了晃里面的冰块,梓曜没说话,几乎就等于默认了,但也说明,他在纠结方式:“有些事情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的。”

梓曜的气压不高,青禾也跟着沉默,只是萱姐听了这话,胳膊上起了些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抬起头:“也也也也也是可以装的,可以装的。”

“啊?”青禾被她这没头脑的一句话说的懵了,转头看着萱姐,梓曜见她这紧张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担心刚刚修易那些话她听到了,自己会不会动她。

梓曜是觉得她聒噪,如果是以前,可能早就动手了,可现在,他学会了权衡,萱姐在这里年深日久,关系盘根错节,动她容易,只怕引起的连锁反应会让深圳不太平,现在深圳就是他们的大后方,没有什么比大后方稳定更为重要了。

主要也是,她除了话多,也没有什么错处,梓曜强压住心头的烦躁:“萱姐!做好你的生意。”

“哎!哎……”萱姐连连点头,青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还站在这里,和梓曜大眼瞪小眼,就用脚踢了踢她的腿,做了个“走啊”的嘴型。

萱姐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转身混入人群。

青禾清楚的看到梓曜瞪了一眼萱姐离开的方向,一肚子的气没处撒,为了避免一会儿自己成为撒气桶,还是让他们自己家内部消化吧:“你别烦,这人是张昀泽亲自定下的,多少年了一直没变过,她自然有她的好处。”

只可惜这个伎俩被梓曜一眼看穿了,他瞪着青禾,眼睛都大了一圈:“你少拿先生压我,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动我?”青禾笑了两声,端起酒杯撞了一下梓曜的矿泉水:“动我,谁替你解决园子的事儿?”

梓曜觉得青禾就是在将他的军,他虽然受不了这样被人挟制,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投子认输:“有话直说。”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觉得,那里其实同咱们这里是一样的。”青禾停顿了一下,目光有些凛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我是想劝你,不要管。你替他撑腰是害他。”

这话的确点醒了梓曜,他确实没有必要像个老妈子一样什么都管,和同事打好交道,应该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基础技能了。

梓曜愣了几秒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我都开始害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