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比预产期早了一周,但摔到了腰,小心翼翼九个多月,最后却看到许漾成脸色惨白,在他怀里发出幼兽一般的哭声,孙开宁毁灭世界的心都有了。

好在之前调理得当,孩子下来的快,但许漾成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摔的时候不凑巧,骨头脆。”医生拿着核磁共振的单子给孙开宁看,上面显示许漾成左腰的位置明显有些变形,都能清晰看到骨头上的裂痕,孙开宁当时一言不发,就是眼眶微微发红。

心疼死他了。

许宁威重新坐镇,换得孙开宁在家陪伴许漾成,那三个月是孙少这辈子最沉默的三个月,直到许漾成能够下地走路,他才重新咧嘴笑。

医生说修养三年五载的就好了,不过一到阴雨天气还是格外无力。

摔摔两岁半,他继承了桃酥的“财产”,那就是堆满整个房间的拼图,区别在于桃酥是被亲爹忽悠的,摔摔是自己喜欢。

许漾成跟孙开宁上去时这孩子还在拼,如果不是吃饭睡觉,他能自己玩很久。

“哼,还敢说我儿子智商有问题。”孙开宁看着摔摔花费三个小时拼出的风景图,五百多个小零件,尾巴瞬间翘到天上,“等以后那些人的孩子都不如摔摔,啪啪啪打脸!”

许漾成倒是不在意这些,孩子健康就行。

“对了,昨晚秦闻打电话说桃酥今天过来,有礼物给弟弟。”许漾成想起来,“桃酥快放学了,你去接。”

“肯定是拼图。”孙开宁说着顿了顿,到底没忍住,一只手捂住了脸,“我的妈呀,我现在都不敢看桃酥那张脸,你说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成了迟寒儿时的翻版?”

说到这个许漾成也哽住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孙开宁去开门,入眼就看到白嫩嫩的一张脸,五官十分精致,像是从漫画书上扣下来的,一切纸片人的优点都可以往上套,唯独崩得像冰块,写满了“愚蠢的人类”五个字,还有些肉嘟嘟的小手抓住书包肩带,皱着小眉头,一板一眼:“孙叔。”

孙开宁差点儿又捂住脸,他移开目光,“进来吧,一个人来的?”

“嗯,学校提前放学,我让司机来接我。”桃酥走进去,将书包放在一个玄关处的卡槽里,然后自己换鞋,强迫症非常地摆正自己的白球鞋,浑身上下透着克制。

孙开宁看得心痛,迟寒的基因没必要这么强大,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