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和自己做了室友的何怜,可能是太忙了也没见着面。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明明家里就有现成的他还到处找。
回到家发现大门是敞开的,何怜的房门也是开着的。等到找到楼顶的时候何怜正闭着眼睛一点点向前倾斜,手也慢慢放开了。
何怜感到害怕又很轻松,他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下一秒就要飞起来。却在突然之间被人拽住了线,沈渊抓住他的衣领往后拽。
何怜转头对上他愤怒的脸,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到头来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也许是因为何怜都没有好好吃饭,这几日瘦的厉害,被沈渊一把就拽回了护杆里面。何怜坐在地上不哭不闹,只是木木的看着地面。
沈渊也不知道说什么,把他抓起来拽回了家。一路上何怜腿还软着,路都走不稳,眼睛也是花的。
关上门把何怜扔在沙发上后,沈渊明显火气很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第二天,他叫上何怜一起出门,何怜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但是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这一趟车开了很久。
天气和何怜的心情一样灰蒙蒙的一片,车最后停在了某个教导所前。
“来这里干什么?”教导所都是未成年人犯罪后的待的地方,沈渊看起来不像是有孩子或是兄弟姐妹的样子。
“接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沈渊背对着何怜露出后脑勺上的疤,“这是我妈发现继父想强奸我的时候用花瓶打的,说是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自己爸爸。”说到这沈渊停下来笑了笑。
“你说可笑不可笑?”何怜震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我就住到寄宿学校,放假也不敢回家。我妈和继父在我去外地上学的时候生了我妹妹,我妹妹越长越漂亮。等到她长到我差点遭到侵犯的那个年纪,那畜牲还是对自己的亲女儿下手了。可是,我妹比我狠,不仅没让他得逞,还把他们俩都杀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做的,她没报警守着尸体过了一个礼拜。我回家的时候尸体刚开始发臭。”
何怜像在听什么离奇的案件一样,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知道跑是跑不掉的,所以带她去自首了。她大半个青春都在教导所里度过,里面的生活不比外面轻松。可是她从没放弃过,生活对大部分人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吗?”
沈渊看向不明的深处,回忆起噩梦般的那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