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太夫指着女帝，身形有些晃荡。

是了是了。

十年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十年前，她也是这么轻描淡写地，斩杀了她的亲妹妹。

“纪雪绒，你果然是先帝的好女儿。你这恶毒和狠辣，都跟她如出一辙！”

“我当然是母皇的好女儿，这一点你还是看得挺清楚。不过，恶毒？狠辣？呵！母皇要是如此，早就该灭了外祖一家，而不是等着朕将他们流放。你以为，母皇不动手是拿她们没办法？

“呵呵。

“至于朕，朕还真是恨自己不够恶毒，这才容忍了你这么多年！”

“纪雪绒！！本宫真后悔当初生了你！”

“朕知道你后悔，”女帝看了眼皇太夫，神态淡漠，“不然朕九岁那年，也不会中毒。”

“你！”

这次皇太夫是真的怕了。

他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当初想杀她！

“真以为朕年幼无知就好骗？”女帝冷笑，“朕可不是纪雪凌那个蠢货！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太夫现在已经沉浸在恐惧之中，久久无法解脱。

他的脑海中一会儿是自己亲自喂纪雪绒吃下有毒糕点回忆，一会儿是当年纪雪绒冷眼看着纪雪凌身首异处的场面。

她会杀了自己！

他当年没能成功杀了她，现在她知道了，肯定会报仇的！

她会杀了自己，会杀了自己……

女帝见对方不说话，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走了。

直到女帝出了皇太夫的宫殿，她才像是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身子摇晃着，缓缓地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