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蔚宁仰起头，任风吹乱他的额发，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用微笑掩饰心酸，“登山太难了，付出再多努力，一颗落石就能让人跌落谷底。”

贺宴转头看着蔚宁的侧脸，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你皮归皮，正经起来还挺有魅力。”

“嗯？真的吗？”蔚宁做了一个很帅气的撩头发姿势，“我刻意深藏帅气与魅力，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贺宴微微皱眉：“我说的是你打游戏时的那份自信，对队友的完全信任和面对逆风局冷静稳重的心态。”

贺宴的话让蔚宁豁然开朗。其实小粉丝的举动真的有伤到蔚宁，昔日种种不好的回忆纷至沓来，在蔚宁踏上露台台阶的那一瞬间，好想趴在贺宴肩上哭，但考虑到两人毕竟不太熟，哭的话太丢脸了。

现在得到贺宴的肯定，蔚宁的心情雨过天晴。二十岁还在职业黄金年龄的尾巴上，MVP的大门似乎已经朝自己缓缓敞开，蔚宁拼尽全力也要踏进去，为梦想扬帆起航。

“贺队，您觉得我还可以是吧？”蔚宁扭动着手里的扶手，不太自信地问贺宴。这个问题蔚宁问过几次，贺宴都没有明确表态，搞得蔚宁的自信心严重缩水。

“怎么突然用敬语？”蔚宁的普通话发音特别标准，贺宴一下就听出不同来。

蔚宁：“因为你在我心上啊。”

贺宴：“……”

明明上一秒还在忧伤，下一秒就突然说起土味情话，骚猪不值得怜惜！

贺宴抬头看着明灭的星空，问蔚宁：“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蔚宁和人斗土味情话就没输过，立刻答道：“当然知道，星星在天上，而我在你心里。”

“错。”贺宴伸出食指比了个“NO”的手势，“猩猩毛多，而你毛还没长齐。”

“噗——”蔚宁喷出一口血，“老司机，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贺宴笑道：“你想和我打牌？你的技术行不行？”

蔚宁叉腰道：“来啊，谁怕谁。”

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意识流斗地主。

贺宴：“对四。”

蔚宁：“对五。”

贺宴：“对九。”

蔚宁：“对A”

贺宴：“要不起。”

蔚宁：“四四五五六六的大飞机。”

贺宴：“要不起。”

蔚宁：“789JQK顺子。”

贺宴：“要不……”

蔚宁：“你再要不起，我就要报单咯~”

贺宴改口：“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