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住, 掉在灌木上了。”严泠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无辜地看着华琥。
华琥:“……”
“那你不会敲门吗?”华琥说。
“我敲门了啊, 你这不是没开吗?“严泠耸了耸肩道。
华琥:“……”
“你敲门的时候也没说你的外套掉在灌木上了啊。”华琥被这家伙弄得没了脾气, 摇了摇头道。
“是的,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辩论了起来,逻辑对我的吸引力,你是知道的。”严泠就直接甩锅给了一门学科。
华琥:“……”
跟一位逻辑大师相处,看来是有技巧的, 华琥心想,在想要吸引对方注意的时候,只要跟他讨论广义上的哲学就可以了。
你就这么光秃秃的站在冰天雪地里跟我讨论人生?华琥看着只穿了一身西装的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的严泠, 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也没感觉到多么冷。”严泠说着, 拿起了手边触手可及的, 特地被折叠成了天鹅形状的餐巾纸沾了沾鼻子。
是啊,你的热情都燃烧在了跟我辩论人生的过程之中了,华琥心说, 一面伸手摸了摸严泠的额头。
“没有那么严重的, 最多就是着凉了而已。”严泠说。
华琥看了看他的脸色,的确比刚才冻成了一个茄子的感觉红润了一些。
不过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沙漠里吹出来的腮红还没有退下去,华琥心想。
不过华琥还是不太放心把他一个人放走。
毕竟俗话说得好,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虽然严泠的身体素质的确比自己健康一万倍,但是相对的,他对于头疼脑热的敏感度就地多了,万一真的感冒发烧了,耽误了也不是玩儿的。
“要不然今天你就住在我家里吧,观察一个晚上再说。”华琥说。
“放着你那件非常有型的外套就算送洗,也要明天才可以拿到,我倒是有不少可爱的面包羽绒服,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穿着那个出去。”华琥说。
严泠:“……”
严泠思考了一下自己穿成了一个薄皮儿大馅儿的包子,瞬间觉得可能不太行,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华琥的安排。
——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严泠依旧睡在了华琥为他改造过了的客房里,感觉非常舒适温暖。
因为白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消耗了不少的脑细胞和热量,严泠这天晚上的疲倦感比平时来的要更加浓重了一些。
平时自己独居的时候,严泠一般会在躺下来之后,还要在夜灯的照明之下稍微看看文件和资料之类的东西,等到觉得自己的思维开始钝化了之后,才会堪堪地熄了灯睡下。
然而今天,他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进入黑甜乡。
严泠虽然睡得很沉,但是从小武功底子不弱的他,其实还是很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素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