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溪身体一僵,他闭了闭眼,虽有无数的话语已经到了唇边,但是当公主摇头的时候,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头,“谨遵殿下旨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的殿下要将他派遣出京,楚临溪万般不舍,却……唯命是从。
两个人之间脉脉含情的默契让曲来疏看的冷笑连连,他厌恶的看着那备受小公主在意的宠臣,却道:“可以,那作为交换……”
两个人看过来。
权臣噙着笑意,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狡诈,他说:“微臣要公主府一带的警卫权。”福州,他可以给,无妨啊,因为公主这个人,都是他的囊中物了,便把福州给他又有何不可?
“不行!”
“可以。”
阮棠拍手,非常爽快:“成交。”
楚临溪恨得几乎咬碎了口中的牙,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曲来疏,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他赢得了福州这块地,却失去了主子,这对于楚临溪而言,简直被杀了他还痛苦。
但是不行,这是公主费尽心机换来的福州,他必须听话,也必须珍惜。
楚临溪深吸一口气,隐忍的闭上了眼睛。
阮棠却欢天喜地的去写圣旨了,反正目的达到了,这老妖精想要公主府的警卫权?无所谓,给他便是。
曲来疏拍了拍身上的狐裘大衣,慢悠悠的跟着公主进内间写圣旨,与楚临溪擦肩而过时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不过是一条羽翼未丰的小狗罢了,放他去福州又如何,让他蹦跶两下不过是看在他主子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