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老皇帝看到他之后,竟荒唐的以外形点了他做探花,这张脸的确过于出众,朝堂之上甚至与曲来疏难分伯仲。
阮棠嫣然一笑,称赞:“不愧是父皇钦点的探花,果然相貌出众。”
这一笑,晃了所有人的眼。
楚临溪也在打量阮棠,甚至从远远地过来时,他的关注便在这个女子身上。
他在寒窗苦读数十载全成笑话,被打压的留在文史馆浑噩度日,同窗师门无一关怀,曾经有多亲密如今便躲得多块,万念俱灰之下他甚至连信仰都产生怀疑。
这个国家,真的值得他如此爱戴吗?
这个昏庸的皇帝、肮脏混乱的官场,让他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但是他在困境中几乎溺亡的时候,却被救了上来。
公职调到吏部时,这消息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什么样的人能够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施以援手,他这样一个人又值得对方如此相救吗?
但是那个出手相救的人一直没出现。
后来他的同窗告诉他,是安定公主出手相救。
安定公主……
楚临溪知道她,第一位以女子之身参政的公主,以雷霆手段在潮廷之上与太傅分庭抗礼甚至是治理贪官,有人骂她是牝鸡司晨,有人用言语描绘着她的美丽心生向往,但是他不在任何一个行列中。
直到这一刻,他站在这里,目光所及之处不过是一道背影,她披着狐皮裘垂在地上,手中漫不经心的晃着酒杯,听到动静后微微转头,那张艳丽逼人的面孔缓缓进入楚临溪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