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很久,还是柏晰的咳嗽声终止了这次谈话,他几乎咳得撕心裂肺,阮棠连忙抽出手帕递上去,抵在他的唇边。
柏晰咳完后,苍白的唇角染上了一抹血色,看的阮棠心惊肉跳,她低头一看,果然手帕上咳出来了一小滩血。
男人却毫无所觉的将手帕裹好,声音沙哑:“脏了,丢了吧。”
阮棠蹙眉:“您都咳出血了,怎么还——”
岂料,她不赞同的声音竟引得柏晰一怔,“有血?”
这次,换成阮棠怔住了。
她看看柏晰,再看看手帕上鲜红到不容忽视的血渍,脱口而出:“您……看不到颜色?”
“被你发现了。”
柏晰无奈的笑笑,倒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发现疾病的弱势,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我是天生的全色盲,的确分不清这手帕上的颜色。”
色盲!
阮棠一瞬间产生了某种怀疑,她只觉得想到,柏晰的色盲,和将她在身边有着直接的关系。
只是,目前还看不清的关联具体是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接话:“那以后,我守在您身边,替您辨认世间颜色。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您得吃药,还得休息,不然的话身体会熬不住的。”
柏晰指了指柜子的一角,“药在哪里,吃了便好。”
但是阮棠显然是不听这个的,在柏晰吃完药后,就被她理直气壮的催促:“您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