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没有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过身继续打量这间玻璃房,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裴恙将人扣在怀里,轻佻的从她的肩膀往下滑,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我的画室都敢私闯。”

“对啊,我吃定了你不会现在就对我动手。”

那祸水耸肩,灵活的从他怀里脱离出去,然后好奇的走到玻璃窗前,她坐在藤椅上向外张望,指着远处渐渐下山的太阳,“从这个角度看夕阳,还是真漂亮呢。”

她在看夕阳,裴恙却在看她。

阮棠一身酒红色的睡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她坐在藤椅上微微摇晃,澄红色的阳光洒在身上为她镀上一层光芒,连雪白的肌肤都变得柔和起来。

裴恙的声音微沉:“别动。”

阮棠转头看他,神情无辜而茫然。

男人已经取出画笔,迅速进入状态。

他虽然说不是不搞艺术,不是画家,却比绝大部分画家都要痴迷于绘画。

与上次在地下室不同,这里阳光充沛,不仅阮棠的美被照耀出来,连裴恙的神情也暴露在她的目光之内,他看起来极为专注,甚至是虔诚。

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病态的裴恙,倒像是一位追求艺术的画家。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落山,光芒渐渐消失,裴恙终于停下了笔。

阮棠悄然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画作上,他画的极为传神,连她的小动作都勾勒的活灵活现,阮棠只看了一眼便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