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来, 一切暧昧的气息烟消云散。
阮棠慵懒的坐在车里,眼眸迷蒙脸颊绯红, 似醉非醉的睨着一旁的和静庭, 男人的衬衫凌乱且布满褶皱,领口处放肆的敞开露出锁骨上被红唇印下的一片狼藉,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男人在性爱过后显得格外的招人。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 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无声的笑出来。
和静庭明明在闭目养神, 却非常精准的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伸手整理了一下衬衫, 看到被阮棠扯断的纽扣不由拧眉, 随后从椅背上拿出外套穿在身上, 这才转头敲了敲阮棠的额头,微微挑唇:“我的眼镜呢?”
阮棠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被压碎的眼镜,若无其事的笑笑, 手指在男人狭长的凤眸上拂过,“这么好看的眼镜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和静庭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握住她放肆的手轻轻揉搓,漫不经心的道:“弄坏了我的眼镜就只能把你自己赔给我,来做我的眼睛了。”
“你又不是真近视, 那眼镜分明就是个没有度数的装饰品。”阮棠笑意吟吟,又点了点他的唇,说:“更何况和家主这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怎么会流连儿女情长, 还是别开这种暧昧的玩笑为好。”
她说完一把推开和静庭,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阮棠。”和静庭的声音沉了下来。
阮棠回眸看他,笑意不减,轻松的道:“不用送了,也不用谢我,今天是一场很愉悦的体验,大家都爽到了,和家主以后如果还想回味,可以预约。”
她眨眨眼,仿佛在说:男欢女爱实属正常,你不会像小朋友那样要我负责吧?
和静庭自然听得出来她话中的深意,也是彻头彻尾的体会了一把这个女人的绝情。
他怒极反笑,未戴眼镜的面孔让那股锋利的艳色发挥到了极致,和静庭微微俯身,语气冷静:“阮小姐的高招我也算见识到了,但日后如何,还尚未盖棺定论,咱们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