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上的两人保持着沉默,傅明钦只顾开车不管其他,杜若整个的身心都在烈火上煎熬,眼神的余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人生从未有过的慌乱无措,小腹上已经凝结成块的精斑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下贱、愚蠢,趁人之危,人家夫夫两个恩爱甜蜜,自己躲在暗处妄想意淫,还被正主抓了正着。

他要把我赶走了,像丢掉一个垃圾,一条犯上的狗。

杜若忍不住在座位上蜷起了腿,十指神经质地抠挖着衬衫下摆,指甲已经劈出血斑。

开车的男人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状态,声线平静地开口:“我先送你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切都结束了......”

杜若等不到他把话讲完,只听到三个字,结束了,整个人就疯了,他把自己摔在副驾驶的地上,傅明钦被他吓一跳,可是车子刚刚驶上高速,没办法停车,杜若跪趴在他脚旁,额头抵在他大腿的位置,眼泪就噼啪往下掉:

“你不要丢开我,我不行的,不可以结束的,呜......”

傅明钦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怕开车出事,赶紧开口把话说完:“我是说,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多想,你喜欢我又不是要杀了我,我能怎么办呢,最多就让你赔偿一下不就完了么。”

哭得已经花了脸的秘书先生破涕为笑,常年带着的眼镜先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水光潋滟的眼睛朦胧地看着傅明钦,笑得又软又甜,觉得从地狱回到人间幸运至极,又怕自己在做梦,期期艾艾地开口:

“不丢下我吗?赔偿,我可以,我可以的......”说着在这个时候用嘴咬开正对着的傅明钦的西裤拉链。

赔偿这两个字给杜若的冲击其实不比结束小,作为傅明钦的特级秘书,他不知撞破过多少次宁初与傅总隐秘的情事。

那位夫人从小被教养得高人一等,看谁眼睛都长在天上,出柜离开家之后继续被傅总捧在手心里没受过一点气,私底下却是个狐狸成精的下贱东西,杜若永远记得刚刚当上总裁秘书的时候那宁初来公司示威,提着精致的食盒特地到他面前让他领路,冰冰冷冷地说来给傅总赔罪,好像多不情愿不乐意似的,结果进了总裁办公室一中午没有出来,下午杜若上完厕所出来时这位总裁夫人在小解,杜若分明看见他那东西上带着银质精细的锁贞带,见他出来了也没躲,甜得发腻的声音求耳机另一边的人打开,极其熟练地解决问题后翩翩而去,留杜若在空无一人的厕所气得发抖,最后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若无其事地回去工作,最后还要听上司的话把夫人安全送回家。

每每在心里偷偷同宁初比较时,杜若只能怨毒地想,他就算一无是处又怎样,命比你好,遇见人比你早,可以肆无忌惮挽着傅明钦的手臂撒娇,可以对所有看不上眼的东西横眉冷对,因为那个男人总会护着他宠着他保他一世无忧虑。

而自己连跟在他身后想要不被丢掉就已经费尽心机。

所以当傅明钦开着车气急败坏地让他松口的时候,杜若稍微用了力咬了那宝贝一小下,然后强迫男人接受他的深喉,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是第一次,窒息感尤为强烈,男人离开公司前冲了澡,本来是要给受伤的爱人一个干净的拥抱,现在便宜了秘书先生,淡淡的薄荷味道加上男人的荷尔蒙,缺氧和心理的冲击很快把他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