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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你觉得我不像抽烟的那种女人?”师姐看向何远,嘴角似笑非笑。

“那倒没有,我认识很多女人都抽烟。”何远摊了摊手。

“你不会觉得她们不正经?”师姐道。

“以前读书那会儿吧,会觉得人家可能是混社会的,超起的。现在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我以前的领导和同事也抽烟,也没见她们有多不正经。果女人抽烟就是不正经,那男人抽烟是不是都是小混混?”何远道。

“小嘴挺会说的。”师姐笑了笑,吸了一口烟气,吐了出来,“我很少抽的,主要是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去年开始检查环保指标,原本订好的货,都压在厂子里出不来。好不容易出来,成本又上升一大截。今年比去年更严格,各种费用都在攀升,再这么下去,我的店都该关门了。”

“这么难做吗,我看城里的房价涨的很快啊,去年才三千,今年都快一万了。”

“买房子,又不一定要装修。你去小区看看,大晚上有多少房间是亮着灯的。”师姐道,“就算有几家要装修,这抠那抠的,几万块就想装出精修的效果,恨不得你白干。几家下来,费时费力不说,说不定还没有你这儿赚得多。”

何远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说着说着,师姐自己停了下来,在那里抽着闷烟。

“你心情不好?”

“没有。”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戴墨镜吗。”何远道。

他今天一见到师姐,就注意到她脸上的蛤蟆镜。

蛤蟆镜很大,宽大的镜身,几乎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

现在都快入冬了,阳光也不大。

他们这种小县城,很少有人会戴蛤蟆镜。

师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