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严肃又麻烦的会议持续到深夜,直到视频中每个员工的脸上都挂上了疲色,而纪尧的眉头也打了个死结之后,这次的会议才结束。

合上电脑,纪尧揉了揉眉心,在独属于自己的书房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深刻的疲惫。长时间的工作让他精神紧张,靠在椅背上歇息一会儿之后,男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套,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之后还没换衣服。

脱下身上的正装,把手套摘下来,纪尧活动了一下手指。

手套毕竟不是长在他身上的器官,一整天带下来,就算手套的布料经过严格的调整,纪尧也会感觉到不适。所以待在家里的时候,他是会把手套摘下来的。

虽然不让任何外人踏入住处,这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纪尧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营造一个完全放松的居所。

男人坐在落地窗边,静静的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没有开灯,窗外的灯火映照进来,在模糊的光影中能看到男人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即使在这种十分幽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纪尧的手很白。纪尧的皮肤本就偏白,但他手上的皮肤更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不过男人的掌心却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这是长时间在赛道上握着方向盘的结果,薄薄的手套并不能完全的隔绝掉手掌和方向盘的摩擦。

纪尧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戴手套了。似乎从年岁还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手上一层薄薄的面料,能够有效的隔绝很多负面情绪。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在纪家,总归有些限制,并没有办法花精力给自己寻找一副合适的手套。

在纪家时即使在睡梦中,纪尧也是带着手套的。依稀记得,他最开始的时候,因为长时间带着面料不合适的手套,手部皮肤大面积溃烂。但即使在那种痛苦的情况下,纪尧依旧没有把手套摘下来。

所以现在这种轻微的不适,男人完全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