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其铭转过身来,叶祈远注意到这人在屋里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否则的话他可能会以为这个二少爷是在cos瞎子阿炳。

展二少伸手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是因为终于乖乖的抹了发胶梳了个背头,这一爪子扒拉下去,手感让他异常不爽。

他没回答严岱的话,反而嘲讽似的哼了一声:“严岱你可真是心胸宽广,人家都把女人带到公司了,你架子上还留着你们的合照啊?”

展其铭把那个相框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着:“啧,中间还站了条狗,你们当儿子养?”

严岱很平静,他让叶祈远去沙发那坐下,然后这才抬头看向展其铭,嘴角扯出个极度嘲讽的弧度:“我养条狗当儿子,也比展老爷子强多了,他才是生儿子不如生个叉烧。”

叶祈远用力压平了嘴角的弧度,他看了差点背过气去的展其铭一眼,沉下心绪想道,这个展二少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草包。

据说展其铭和展其蕴手里的股份占比是一样的,但是董事会选了展其蕴当董事长并兼任总裁。

而展其铭自此之后经常出席各大宴会,明显是在拓展人脉。

展其铭强压住怒气,他“咚”的一下把相框放在桌子上,心想你骂展其蕴也就罢了,骂我干嘛?

这次他是准备来和解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展其铭看着不怎么顺眼。

展二少打量了叶祈远一眼,想到这人之前在p.h周年庆上惹人注目的发言,便觉得他跟展其蕴那种人是一路货色。

“如果二少只是来讨论我儿子是人是狗的话,那我劝您别白费心思了,不如先乖乖回去照照镜子分辨分辨自己是什么物种?”严岱一边用自己特有的阴柔声线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边拿了盒牛奶递给叶祈远。

这个举动让脑门上好几个井字的展其铭彻底炸了,他抬手指着叶祈远就开始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还带着他?严岱你说你傻不傻,你连这人在展其蕴手下办过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