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年聊起完结和之后的项目,忽然凑近何熙远说:“你可以多让陆总帮你介绍业内认识的人,好歹和他走得近,他的资源你不用白不用。”
何熙远答:“认识人是自然,但学长不会把认识的人都看成资源或者项目,他不是那样的人。”
高庆年忽然笑了:“小何,有时候看到你觉得年轻真好,什么都不担忧,什么都不用知道。”
何熙远:“不担忧是真的,该知道的事我总会知道。”
高庆年:“那你知道陆总向朱总问你的名字和职位时,朱总就留意要把你介绍给他了吗?”
何熙远感到心中一顿,夜晚的凉风从衣领里灌进来。
高庆年似乎越走越醉了:“多好的机会啊,我还说你好歹是我招进来的人,学历能力什么都好。陆成风喜欢你也能理解,但上赶着往他身边送就有点作践人了。”
何熙远不动声色地问:“往他身边送是什么意思 ”
高庆年:“陆总还向我要过你的简历呢,嘿嘿,后来有几次高层开会,只有我和朱总去了,你不在。陆总眼神朝我俩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没表情,看着就不太高兴,跟你在的时候不是一个样。”
而后痴痴的笑起来了,继续说:“小何是运气好呀,我要是有这么个熟人,赶紧多做几个项目,那可不就能提前退休了。”
高庆年接着又说:“朱总可是想了很久,你说咱们招个人也不容易是吧,他钱权资本都占了,以后呢要是和陆总有些什么也好,没成也好,回头多介绍介绍项目。”
何熙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躺在房间的床上看天花板,距离周末还有两天,他需要和陆成风问问,朱平和高庆年到底给了他什么。
接近年底,聚会和饭局增多。何熙远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参加的朋友聚会大多在十人以下。
他一个人生活久了,生出了一种钝感,连每月给陆成风房租也是一种近乎执着的坚持。他的底线是如果某一天他需要搬走,至少可以在付了房租的份上,体面地商议一个日期。
且自从听了高庆年喝醉之后的那番话,他无意间问起陆成风对于高庆年酒后的话有多少可信。
陆成风听闻后倒是直接地答道:“朱平说你在工作建瓴两年了,我问过你工作上负责的业务。”
当然,陆成风还查了其他信息,例如何熙远大学毕业前一年申请过陆成风当时工作的同一家投行,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收到面试。陆成风上个月去北美时,还顺便给何熙远的学校打了个电话。
陆成风说:“我确实有你的简历,这个信息在其他网站也是公开的。有时在想,如果大学时有机会见到,或许我们会很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