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皎要被他气死了,但是毫无办法,因为赵缨齐不在意这个事。无论他怎样一再强调,赵缨齐都当成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整天忙着搞事业杀兄弟,至于洗澡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一再纵容,采用绥靖政策酿成的后果,就是赵缨齐夺嫡成功之后,在那个从太庙策马归来的夜晚,不洗澡就强上了他。
那大概是赵皎最不愿回想起的糟糕记忆。
噩梦,简直就是噩梦。
更可恶的是那段时期的赵缨齐像疯狗一样随时随地发情。赵皎几乎没怎么穿过衣服,脚踝总是拴着细细的锁链,将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身下那张柔软的床榻上。最开始他抗拒得厉害,赵缨齐为了逼他就范,故意弄疼他。赵皎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地哭,使劲砸他的肩膀,“赵缨齐我要疼死了”。赵缨齐装没听见,腆着脸凑过来亲他的耳根,“那你乖一点,我轻点来。”
后来做的次数多了,赵皎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了。赵缨齐压上来亲他,他就主动张腿配合,毕竟赵缨齐只要不发疯,还是弄得他很舒服的。
可这种感觉又很奇怪,他和赵缨齐虽然十年来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但那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嘴都没亲过,现在突然说睡就睡了,怪别扭的。赵皎思来想去,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以前赵缨齐不洗澡,和他还没太大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赵缨齐不洗澡还想睡他,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想着,不能再这样容忍下去了,臭毛病都是惯出来的——赵缨齐以后必须天天洗澡。等下次赵缨齐发情的时候,赵皎就不准他靠近自己了,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瞪他,“赵缨齐你洗澡了吗?”
赵缨齐扯着衣领,麻利地宽衣解带,把衣服往地上一丢,就直接跪在床上朝赵皎那边爬,“娇娇,我昨天洗了呀。”
赵皎把脚从被子里抻出来,气鼓鼓地点他的脑袋,“你昨天还做过了呢,今天怎么还做。”
赵缨齐美滋滋地握住他的脚踝,凑上去亲了一口,把赵皎从被窝里抱出来,拧开脂膏娴熟地往他花穴里抹,“做完就洗,好不好?”
赵皎并拢双腿,把赵缨齐不老实的爪子紧紧夹住,凶道:“先洗澡。”
第21章 番外 吃饭风波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赵缨齐下朝后回到寝宫,正好撞见赵皎带着两只小崽子趴在地毯上画画。
外面开春没多久,积雪才化冻,殿前叽叽喳喳的燕子就开始叫得欢腾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赵缨齐心里也挺美,大大咧咧地把俩手一抻,让内侍帮忙脱掉外袍和靴子,眼神却盯在赵皎身上不舍得动了。
赵皎嫌袖子太宽,画画不方便,把衣袖一直卷到手肘,露出两截嫩藕似的小臂,握着小南阳的手腕,手把手教她在绢布上画小兔子,云川年纪小,傻乎乎地托着腮在一边看着。
根本没人听见开门的动静。
于是赵缨齐特意拔高了声音,试图引起赵皎的注意:“娇娇,画画呢?”
隔着老远就传来赵缨齐的大嗓门,震得赵皎直头疼,只好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撂,转过头瞪他:“赵缨齐,你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