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光顾着创业,感情倒比较简单,有人说行我就在一起,所以能走下去的没几个,短的一两个星期,最长的是小婕,我们在一起两年多,简直打破了我的记录,大家都看好她。有小吵小闹,每次都是我妥协,我觉得女孩子就得哄,用命地哄,拼命地疼,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可这两年多里,小婕却说过不少次,她走不进我的心,她说我可以向她撒娇,我试过服软,但让我像待她跟在哥哥们面前一样掉眼泪,脆弱得跟个神经质似的,我做不到。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让女的为我抹眼泪呢?

所以说,我以往在爱情里扮演的角色,大多还是比较强硬的,努力为对方撑起一片天。可跟二愣子不一样,他出现时,就是我最无助时,他看过我哭,看过我醉得不醒人事,看过我在他怀里脆弱得如履薄冰,碰一下就会碎。

我在他面前不用逞强,不用装坚定,我也可以不用顾虑着他是不是女的忍着让着收起一切的脾气。我能动他打他冲他发脾气,他还会跟小狗似的向我摇着尾巴说继续。

我喜欢这样,或者也代表着我喜欢他。当我知道我心里有这种感情时,突然而来的陌生心动,让我面对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以前我的女朋友,见着我是什么心情呢?

我脑海里,会涌出这样的问题,看着他,我却像是在对以前自己的解剖审视,站在对立的位置,想着自己曾经给别人什么样的感觉,或者,对方在同样的时刻是在期待着我给她什么,真正想要的东西……

太多的新奇,太多的不可思议,让我小小的心兴奋极了。好像想有了雏形的新产品,不把它给弄明白整清楚,我坐立难安,我一直处在高亢的状态。

隔天,我们办理了出院就直接回家。到达我厂里,已经是星期一晚上8点多,赛琳娜在等我们,见着我人,送了我一大捧花。

早就料到了,她老公的花店,她最想照顾的生意,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大将,同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每次她给我的东西,除了花,没有别的。

“赛琳娜,我送你回家。”

哥哥特意提这个,显然有话想跟他们夫妻俩说,赛琳娜看了我一眼,见着我微瘪着嘴给她使着眼色求救,事情或者有些麻烦。

俩人走了,哥哥连离开时都没有跟我多说几句,要是平常,他肯定会念半天,叮嘱着我一切的事宜怕不是送我进屋躺在床上见着我睡了才能离开。

可现在,他连看我都能省则省,话从在那天跟他说过二愣子的事后就少得可怜,还是会照顾着我,就是让我觉得生分得很。我从小就亲近哥哥,爸妈在外打拼时,几乎就是他在照顾着我全部,我家务活会一件不会,那就代表着他样样全能。我想,我们兄弟俩打从出世,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冷淡期。

我把事情看得太过轻松,觉得哥哥至少会像从前一样不管我干什么都支持,但这会在他眼里,我就是在干蠢事,也不知道他跟赛琳娜两公婆,会怎么说我的事。

“喂,花都快被你揉死了!”二愣子碰了碰我,我们还呆在车库,我抱着赛琳娜给的花,思想一紧张,花也被我蹂躏着,听着二愣子的话,松了松力道,掉下了不少的花瓣。

这会,我才觉得头疼。

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了一个问题,要是二愣子跟哥哥同时掉水里,我会救谁?

人间团队整理一定是哥哥。要是二愣子那么问,我肯定会这么回答,不过,他看着也不像会问这种该死命题的人。

“你哥知道我们俩的事了。”二愣子又道,这话的语气不明,听着他不像是在问我,而是在告诉我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