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炮友时期,两个人上床频率最低的一个月,也不过是四次,而这一次,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做过了。
沈疏言不重欲,也不算多害怕孤独,只是四年来的习惯突然要他更改,到底还是有些困难。他也问过阿奇,最近陆境川在忙些什么。
但阿奇也只是言辞含糊地说在和老爷子商量一些非常重要的项目。
语气里尽是为难。
沈疏言也不好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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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月。
沈疏言迎来了自己的假期。在沈疏言放假后的一个星期,陆境川终于按时回家了。
陆境川回家的时候,沈疏言正在厨房专心致志地捣鼓自己新买的烤箱,打算先烤个奥尔良鸡翅试试看。
“言言。”
沈疏言回过头,看到陆境川有些愣:“境川?”
陆境川俯身亲了亲沈疏言的面颊,才笑着问:“阿姨说你让她回去了。怎么,今晚要自己做饭吗?”
沈疏言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回过身,道:“嗯,打算做鸡翅。我以为你不回来吃,可能饭有点不够。”
沈疏言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常做饭,做起来颇有些笨手笨脚的。他见过陆境川做早餐,很是干脆利落。如今陆境川就这样大喇喇地站在厨房门口围观,他便有些紧张。
可陆境川却从他的反应里读出了些别的意思。
陆境川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克制不住想,或许对于沈疏言来说,他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哪怕没有他,沈疏言的生活也还是可以被他过得丰富多彩,喜乐欢愉。
陆境川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沈疏言在厨房里钻来钻去的背影,不再往前。
之后的一个星期,陆境川都没再去上班,天天陪沈疏言窝在家里。看看电影,做做饭,前些日子两人都没怎么上/床,于是便趁着这段日子疯了一样往回补。
沈疏言觉得陆境川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不对劲在哪儿。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晚上,他们刚滚完两轮床单,两人尚汗津津地抱在一起,沈疏言餍足地闻着陆境川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言言,”陆境川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沈疏言光滑的后背,温声道,“明天我要出差,可能有段时间不能给你做早餐了。我不在,你早饭也要好好吃,知道吗?我会让阿姨来的。”
沈疏言刚和陆境川做完,脑子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这段时间放假,我和你一起去吧。可思绪一转,又想到陆境川不准自己和他一起出现,于是开口又变成了:“嗯,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境川顿了会儿:“项目比较棘手,我也不能确定。”
陆境川等了许久,才听到垂着头的沈疏言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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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两人一起整理了行李。下午一点,就有人来接陆境川了。
陆境川按着沈疏言的背,让他和自己在玄关接了很久的吻,直到不得不走的时候,才很不舍地拖着行李箱离开。
陆境川走后,沈疏言又过上了清净日子。时间分明很宁静,陆境川也会时不时给他发短信,可他这心里却怎么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