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世事无常,总让人好不容易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什么都没了。
老刘又叹口气,拉开办公椅坐在电脑前边,伸出两根食指开始了一阳指神功。
门外,林彻刚关上门就把“好朋友”的胳膊甩了下去,他指了指顾淮:“给我等着。”
顾淮笑:“行。”
林彻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憋在胸膛上不去下不来,原地旋转一圈想出一个主意:“下节课是生物,敢不敢比?”
“比什么?”顾淮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顶多比他高三厘米的男生。
“就比做卷子的正确率还有速度!”
说起来林彻也是真狗,他是班里的生物课代表,常年稳坐班里生物单科成绩第一,他们班的第一也就相当于年级生物单科成绩第一,他拿他最占优势的一科去跟别人比,还毫不害臊。
说起来都丢人。
顾淮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林彻一愣,没想到顾淮这么痛快,既然被欺负的一方都毫不在意胜负,那他这个必胜无疑的人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想着林彻欢欢喜喜的一路蹦跶到生物组去拿了小马给准备的卷子,又拉着顾淮一路蹦跶回去,顾淮被扯着胳膊,心想,这人大概是个属兔子的。
二十分钟之后,兔子同志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打脸打的脸都不想要。
十点十分正式上课,他按着顾淮的手不让他动,等到秒针准确的指着零刻度线的时候他猛地放开手小声说了一句比赛开始!然后回过头去就开始了猛答题。
顾淮低笑了一声,他拔开笔盖开始写,过了没五分钟,问右边跟自己隔着一个过道的人:“同学,能借根替芯吗?”
林彻暗喜,滚蛋吧,什么国服第一上单,还不是被自己赢得服服帖帖的,还不是得趴在地上管自己叫爸爸。
过了没十几分钟,林彻最后一道遗传实验题有点卡,正换思路换的头晕脑胀的,头顶突然一片白拍下来,他一把抓了那片白,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扔,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最后一题不对,第一行的白眼错印成了红眼,还有,显性性状既不是长翅也不是残翅。”
林彻看着自己草稿纸上跟在残翅下面大大的A,舔舔后牙槽没理他,顾淮又说:“你不信算了,反正按印错的那样写最后的概率是算不出有理数来的。”
林彻:“... ...”
他俯下身一把捡起刚才被他拍到地上的卷子,直接看最后一题,条理清晰字迹清楚,比起他自小写行书写习惯的字来说要顺眼很多,一眼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破绽,这要是在阅卷场上,直接就满分过了,连看第二遍都不用。
人顾淮:“怎样,生物课代表,如何?”
林彻没回头,渐渐地理清了自己刚才一团乱麻的思路,拽着顾淮的卷子又趴下算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