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在他这边跳的楼,郓言身上溅的血更多。刘莉指尖发白,攥着他的衣服,并没有松开。

临近学生放学,很快又有几个警察赶了过来,连带着法医。

匆忙观察现场,拍了照片,给死者盖上白布,收拾了地面散落的残肢。

前后不到半小时,地面上除了大片血迹,再也没留下什么。

刘山也来了,几个女老师搀扶着刘莉回去休息。

郓随着刘山,跟着上了警车到警局里录口供。让他惊讶的是,死者他也认识。

死者名叫黄娟娟,高三二班学生,今年十九岁,家中只有半盲的爷爷,父母在外打工,约摸五六年的时间没有回过家了。

秃顶的男老师在警察的询问中,很快说明了跳楼女孩的信息。

“她一向是个好学生,咱们桐溪镇的升学率你也是知道的,一年顶多五六个人上大学,她绝对会是其中一个。”

“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她有些过于紧张,我劝了几次,她每次都答应好好的,结果还是老样子。”

毕竟这是他们走出贫困家乡最好的路子。

“她在学校里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吗?”

学生因为学习压力过大选择轻生的事情,每年都要发生,警察也见惯不惯了。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黄娟娟学习成绩好,长的也不错,性子高傲,和别的同学也玩不到一起去。”男老师想了想,“再说了,她们都是从初中一起升上来的同学,哪能有害人性命的可能啊。”

说的也是,桐溪镇太小了,有时候同学之间的父母长辈,大多还是同学。

警察点点头,表示了解。

郓言坐在长凳上,心绪莫名。总觉得这些散落的信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了起来。

一包湿巾纸突然出现在眼前,郓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