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新微怔。
“六叔没事吧?”虽然明知六叔应当没事,但他还记得利箭射来时,六叔将他压在身下,箭矢刺入六叔的身体声音,鲜血正好滴在他身上,但是六叔一声没吭,只是让他走……
楼清运看了看他,“自己去看看吧。”
卓新起身,觉得有些眩晕。
楼清运澄清,“你是躺久了,动作慢些就好。”
话音刚落,楼清运见卓新迈着小碎步出去。
楼清运忍不住笑。
***
庞老将军葬在平关一侧的山峰上。
这里能俯瞰整个平关。
老爷子一生戎马,之前就立了话——死在哪,就葬在哪。
没想到最后是平关……
从平关山头这处望去,能看到整片南云山脉。
若是遇到晴空,还能看到南云山脉以北的羌亚边境,对老爷子来讲,或许葬在此处,入土亦能守着家园疆土,抵御外敌!
他忽然有些明白,老爷子一生征战,最后说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的豪情。
“庞老将军,早前光顾着打仗去了,都没来得及同你好好喝过酒,说说话。今日是头七,这顿酒补得有些迟,切勿介怀。”卓远端起酒杯,洒向庞老将军的墓前。
安客多被击杀,剩余的羌亚残兵仓惶逃窜。
乌来不死心,四处抵抗。
还有不少安客多的旧部,没有拼命抵抗,却在四下流窜骚扰。
他回营中这几日,一面在应对羌亚残兵之事,一面还要将威德侯和安南郡王通敌一事,密折上书至天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