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肚子在豁口上来回磨,林不知都替他疼。
心里抱怨归抱怨,生拉硬拽还是将一号床伺候着在自己床上躺好。
末了,替他盖好棉被,自己爬下床,轻手轻脚地洗漱,甚至连台灯都不曾按亮。
终于可以躺在自己被窝中,林不知却失眠了。
脑海中无法出现连续的画面,全都是些片段,舞台上的管竹里,在自己面前的管竹里,酒吧里疑似管竹里的男人,一号床嘴里“抢”了他女朋友的男人。
我为什么会想着他?我真的疯了!
“你喜欢他!”
林不知本就没有的瞌睡被这句话惊得一丝都不剩,反应过来,才发现是一号床在说梦话,林不知竖起耳朵仔细听他还会说什么。
一号床不负所望:“你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好?不就是脸长得好了些!不就是身材好了些!他有钱吗?他有吗?他能对你好吗?他能吗?”
咯~咯咯~一号床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一股发酵过的酒气登时在床铺上空飘散,林不知皱起鼻梁,不愿将这味道吸进体内。
一号床显然不想遂他心愿,开始了打嗝放屁的二重奏,菊花排出的气体可比打嗝可怕数倍。
伴随着他祥林嫂般颠来倒去的诉苦,林不知渐渐睡去,次日,得到一双绝世黑眼圈。
“哇~林不知,你昨晚干了什么?”
所有的声音进入他脑中的时候,犹如隔着一大团棉花,似清不清。
他嘴里嗯嗯两声,算是作答。
“道具,搬东西!”
剧场里只有无情的命令,谁管你今日身体如何。林不知甘愿接受这使命,对他来讲,这是理所应当。
心里虽然甘愿,但身体的疲惫却切切实实的存在。
他的速度明显不快,甚至会忘记自己要去做什么,惹得旁人不快。
倚靠着暂时不需要的道具,林不知的疲惫化成一滩烂泥,扶不起来那一种。
“道具!换!”
爬起身的林不知木然将烛台摆好。
“道具!酒呢?”
林不知递去一瓶晃动的葡萄汁,双眼无神。
“道…”
手里的抹布已经将桌面擦拭干净。
林不知拖着自己的双脚往黑暗的角落挪动。
看他今天的样子,管竹里想起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想笑,又忍住。
不禁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他昨晚干了什么,身体怎么像被掏空?
一系列假设之后,管竹里把他的行为定义为一种最不好的假设,独自生起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