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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自己刻薄,尖酸,嫉妒,郑六如还是说出来。不说出来,这些感觉攒在肚子里,酿出一肠子的戾气,他更受不了。

“他也不行。眼神不自然,不能去看观众。背对观众席就背对着,不要总想着用余光去看反应。”范管说。

郑六如呆了下,看范管,然后一种特殊的感觉在两人间生成。

像是穿着一条裤子去洗浴中心的好兄弟。

只有一起做过坏事的男人,才会建立起这种关系。

那天,范管喝了很多酒,跟郑六如把电视上看到的所有人都吐槽了一遍,包括从没露面的配音演员。

两人喝到醉,才发现小品早演完了,自己吐槽的是动画片。

不过没关系,动画片也能吐槽。

就这样,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醒来,依旧是范管煮面,郑六如吃了。

郑六如说我该走了。

范管问他:“你有事吗?”

郑六如说:“没事。”

范管说:“那就继续睡这吧。”

郑六如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当然也因为他那个出租屋也快到期了,没地方回去。

于是郑六如就在范管的出租屋里住下。

范管没问他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