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雨指向三楼尽头的窗户,那里的广告牌纸还在晃荡,像只吊死在开花枝头的猫。
华安特看着梳雨,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以前只觉得她大,很大,却从未见识过她的这一面。
一种新鲜的感觉挤进来,就像36码的脚穿进了32码的鞋,华安特的脚趾头蜷起来,缩成一团。
他忘了最近一段时间当坏人的挫败感,终于明确了一个想法:我想追梳雨。
不是看不惯石可攻,要拆散他们两人的追,而是自己喜欢才追。
又大又有头脑的女孩可不多见。
梳雨问华安特:“虽然是白天,我还是有点怕,我们一起去瞧瞧?”
华安特点头,笑高了两边的嘴角,说:“好啊。梳子。”
就算是白天,三楼走廊也很暗,光从窗户里敲进来,弹了几下,就懒得动弹,皱巴巴地铺了一地凌乱的光屑就没了。
梳雨开了灯,走到窗户边。
窗台下搁着一桶水,可能是清洁阿姨扫地后忘记倒了。
窗外的广告牌纸晃来晃去。
华安特开了窗,头探出去,梳雨也跟过来看。
窗外的广告牌从三楼一直延伸到二楼,牌子后是交错的钢型立架。
梳雨指着窗台上的一处痕迹,兴奋地说:“看!脚印!那人是从广告牌上爬上来,翻进窗户的!”
华安特看过去,果然有个脚印,而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