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非往那里一站,就是邪凛。
他通身都是贵气,由于五官过分英俊,竟然有几分妖邪的意味。他往前走了一步,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聂与,低声道:度在我心。
距离实在是有些近。
剧本上只写了他们是一对,没写谁先对谁动心。但是这样看来,邪凛就很有几分主动的意味。像是在经年日久的陪伴里,在季子归垂下来带着凛冽香味的流苏中,就已经懵懵懂懂地想要亲吻他的嘴唇了。
聂与直接拧紧了眉。
无故征伐,草木荒芜,机械成批,民不聊生。此为你所言之度?我频仍授你,生机为上,和睦次之,死物为轻。如今颠倒,凉城恐不复
沈知非有逼近了一步,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子归。
聂与猛地看他。
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沈知非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还轻轻地捏了一下。
聂与看着这个他熟悉的人,眼圈猝然便有些发红。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垂下眼眸,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沈知非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他觉得委屈。
不可
聂与顿了一下。
他只是有些喘不上来气,但是看在别人眼中,就是聂与对台词的精巧的处理。一手教导的孩子终于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频频跟他发生争吵,并且毫不尊重地叫他的名字。君王在上,他也没办法违抗。只是在一些时候,总会觉得怅然若失和轻微的委屈。
即使是朝夕相处的老师,跟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吗?
聂与面色的变化格外细腻,那一点委屈早就被他隐藏了起来,行云流水地换到了威严上。他说:不可直言为师名讳。
季子归?
沈知非的笑意更浓了,他说:贪嗔痴,确实害人不浅。
聂与闭了闭眼睛。
沈知非歪了歪头,看上去仍旧是那个行事乖张的少年:然,子归在我身后。
即便是天地,我也堪捅个窟窿的。
聂与睁开了眼睛,算是宣告着这一场试镜结束。
沈知非也很快恢复成了他自己的样子,虽然气质差不离,但是聂与觉得那种压抑轻了一些。他默不作声地皱了皱眉,离沈知非更远了一点。
他想,那个细微的失态已经决定了结果,所以他回去的路上可以买一盒全家桶和哈根达斯晚上再看看股票,然后想办法联系一下张宁宇。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我水平不够所以文言白话文大家看个乐呵就行了不用较真
☆、是我不够了解你
也许赶得及的话出门就能见到张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