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黎知南,陈部,我想要本卷宗。”
开车到市中心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黎知南停了车就坐电梯一路到了三楼的公安部。
“陈部。”黎知南气喘吁吁地跑到陈启云面前。
“小南,进来说。”陈启云开了办公室的门。
屋子里挂着几副色彩明艳的油画,黎知南记得陈启云的儿子是绘画家。
“叮叮叮。”黎知南电话突然响了。
是沈宣的。
“不好意思,陈部,我接个电话。”黎知南抱歉道完,就推门出去了。
“刚才你给我打电话了么。”电话那头淡淡地问。
“沈宣。”黎知南顿了顿,他每次最无助的时候就是面对死者家属,“沈怡白,你记得她死前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么。”
能详细记住死者的人,只有她的至亲,她的爱人,她的父母,她朝夕相对的人。
“嘟…………”电话挂了。
黎知南拿了沈怡白的档案就回了警队,陈启云要请他吃饭的事他也婉拒完就走了。
沈宣的电话再打还是不通。
黎知南无法,只得开车去公司找他。
“我是黎知南,是沈总监的……朋友。”
前台的小姑娘打了电话问询,“我们总监说没有什么姓黎的朋友。”
“我是食品药品监察部部长黎知南,现任南郊公安干警支队,现在有事要问询沈宣,请他下来配合。”黎知南掏出衣服口袋的证件出来。
沈宣是在楼下大堂见的黎知南。
黎知南换了西装外套,卡其色与他的深蓝色也相配,二十四个小时里,他们见了第三次。
“黎知南,你是要审我么?”沈宣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有很浓郁的烟味。
“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否则可能会有更多像她一样的孩子死掉。”黎知南压着心里的难受站在沈宣面前。
“我凭什么告诉你,沈怡白死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殷勤地替我查案呐?”沈宣质问黎知南。
“沈宣。”黎知南叹了口气。
沈宣从来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比起来原来的样子,沈宣面色冷极了,黎知南知道他也许是真的生气,可当年的案子具体细节已不可知,只能通过档案和死者家属进行了解。
“不管如何,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黎知南选择说了最官方的话,他的安慰,不能在黎月的事没查清的情况下,再施舍给他了。
“呵。”沈宣轻笑一声,坐进了沙发里。“黎知南,你真当我是个好脾气的。”他问。
“沈怡白死前两天可有什么异常表现。”黎知南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笔和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