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似的人,可写不出那些诡谲的故事——又是掏心,又是挖眼,还抽筋剥皮做旗帜,给书生戴了绿帽儿,且和野男人一起花书生的俸禄,对那魔头和大侠也是捏在手心里,任意施为。
“还真有点想见识一下。”有个小丫鬟语带憧憬地道。
其他的小丫鬟们也纷纷露出一些憧憬来,然后就被翠珠挨个打了一巴掌:“胡说八道,好好的日子过得不耐烦了?”
如今大爷好着,奶奶也好着,大家的日子都好过。真到了那一日,逼得奶奶使出手段来,见了血光,大家都得提心吊胆地伺候着!
小丫鬟们挨了打,纷纷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了。
但是车里寂静着,也怪无聊,就说起了翠珠的闲话:“翠珠姐姐,那王家香料行的管事和咱们二爷身边伺候的长墨,你更中意哪一个啊?”
“是啊,翠珠姐姐更喜欢哪个?王管事瞧着稳重些,长墨的模样更好些,对翠珠姐姐也都真心,翠珠姐姐动心了没有?”
翠珠捏和帕子的手不易察觉地紧了紧,淡淡看过去:“怎么?等我嫁出去了,你们好做这个管事丫鬟的位置?”
“哎哟,姐姐怎么这样说?”
“可冤枉死了!”
“再不说了还不行吗?”
众人讨饶,又说起别的来。总之人多,叽叽喳喳的,并不无聊。
于寒舟和贺文璋这一路也不无聊。吃些点心,喝点茶,亲热一下,随意找点话说,不知不觉便到了侯府。
两人先回了长青院,换了身衣裳,重新梳妆打扮了下,才去正院请安。
“回来了?”见着精神奕奕,比往日气色更好三分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侯夫人的眉头挑了挑,“在庄子上住着可舒心?”
贺文璋恭恭敬敬地拜下:“庄子上住着很好。母亲,我觉着自己如今好多了。”
见他这样,侯夫人便不忍心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