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母子怎么会有隔阂?我不知从何说起。走过去帮她理了下散乱在额前鬓角的发丝。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行,几分钟把他们全打回来了,我看他们谁还敢上去。”她欣慰地拍拍我,“上去吧,把这个风亭堵上。”
“我想见以沫。”我道。她一句话便要打发我走。
“他睡觉呢,别打扰他。”
这是正常的理由,但我不想接受,我的心被温柔地捶了一下,酸酸的。我央求道:“让我见见他。”
“听话,他没在这,我会让他去找你。”她的笑容收敛,于我就是拒绝。
我缓缓转身,失望、悲伤地反回地面。
如果有一天,我想见以沫却见不到,我会崩溃的。
不用如果,第一次已经有了。
我不要第二次,放弃所有也不会放弃以沫。
我驱车飞驰在空旷的大街上,好想杀个回马枪,但又找不到真正的敌人。
高一婷在后面追着我鸣笛,烦死我了。
我黯然把车停在路边,茫然找不到归处。
梁络也给我打来电话:“你回来吧,有什么想不开我安慰你,我们都等着你呢。”
他的愿望实现了,高兴了,说每句话都带着欠揍的流气。
我有什么想不开,以沫在睡觉,我干了孙哲的活,好孩子要听话。
我开车转回去,楚译在安排用铁板和混凝土配重块封堵风亭。
回到中心,天空放亮,适应白天生活的人们陆续到来。
临时办公室不够大,胡文权和他的支持者搬到了会议室。
梁络非拉着我去听几句。我站在门口往里瞥了一眼,小轿车的主人也来参会。
胡文权站着发话,其他人也都站着注视他:“我的陈述书已经准备好,会在九点准时召开新闻发布会,让公众知道,自我儿子被他们用毒药绑架起,十二年来,我怎样与钟舒舀组织周旋较量……我获得了决胜的证据和材料,要感谢梁络和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