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夜问道:“天天来不要紧吗?”
邬童心虚地喝了口玛格丽特,摆摆手:“不要紧。”
其实她的课都快被教授当掉了。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路易听了一会儿,明白了:“洛川跟对面又干起来了。”
对面开了一家gay吧,据说老板是洛川的死对头,两个人斗法斗了十几年,都立志要将对方赶出常陵作为终身目标。
当年还出过对面的基佬掰弯了洛川店里的牛郎,拍拍屁股甩人的事故,洛川于是浩浩荡荡要去砸店。
对面也不甘示弱,扔出一堆洛川店里牛郎男女通吃的证据。
认为对方本就是基,基基复基基。
邬童从来没见过打群架,瞬间一颗心蠢蠢欲动。
汪夜嘴角隐隐又要有笑意。
毕竟还是小孩子,她不知道这年头鸭打群架也就图个好看,隔壁那条街,铁T打架才叫真男人。
未免这小姑娘不知轻重出去被人误伤,汪夜想了个留住她的办法,他问道:“我这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邬童举起酒杯:“愿闻其详。”
☆、第 2 章
故事要回到他七岁的时候。
汪夜的父亲是个赌鬼,还是烂赌成性,死不悔改的那一种。
他父亲不赌的时候其实很正常,长得一表人才身姿挺拔,有着无害的外表和优秀的口才,这才能哄得外公把妈妈嫁给他。
一开始三媒六聘,到新婚的时候都是让人羡慕的对象,左邻右舍都说他妈妈嫁了个好人家。
不过可惜的是,新生活没开始多久,烂赌鬼始终是烂赌鬼,很快就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父亲好起来的时候,甜言蜜语,也会对妻子和儿子和颜悦色,汪夜现在还记得父亲为数不多一次抱着他喂他吃饭,前一秒还温柔和蔼,下一秒就把他摔在地上,筷子瓷碗兜头就朝他母亲脸上打过去。
他想要钱,总是要钱,可他自己永远没有钱,即使有钱也都拿去还了赌债。
赢了再赌,输了就跟一帮赌鬼朋友喝个烂醉,回家要钱。
要不到钱就打骂妻儿出气。
有一次,他拿刀指着汪夜的脖子,刀尖在他脖颈那里划出细细一道血痕,男人粗着脖子眼镜瞪得很大面目凶恶地嘶吼:“不给钱,我就杀了他,再杀了你,最后自杀,我们一家去地府团聚吧!”
汪夜害怕极了,他感觉得到他父亲真下得了手,这种恐惧深深根植在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