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轩盈特容易感受到压力,他不能生活在压力的环境里,否则非常焦虑。他面对压力的方式是回避,父母、哥哥,一给压力,他什么都同意了,比如联姻。
盛文越很会施压,江轩盈挺怕他的。
盛文越染回了黑毛,耳钉也不带了,江轩盈第一反应:完了,肯定江研和他说了,该说的不说,什么哥哥啊?一时头又隐隐作痛。
盛文越没提这件事,江轩盈偷偷松口气。
认识三个月,他们订婚了。
再三个月,他们结婚了。
傅昕渝到长星,傅爷爷心情不佳,江轩盈时常背着画板去串门,介绍盛文越、傅昕渝他们认识,没几天盛文越又顶了头粉毛,婚后他们关系挺好的,突然冷言冷语,阴阳怪气,江轩盈哪受得了这个,干脆躲了几天,躲不下去了,忍着问他为什么这样,盛文越反问他,他那些黑白线稿,那座黑白为主调的园林,是为谁画的?
原来如此。
是为傅昕渝吗?他确实给了他很多灵感,好几年内。盛文越问他们什么关系,听江轩盈说表白过,当即脸黑,他肤色白,平时顶着粉毛没什么,脸一黑挺好笑,所以江轩盈反而笑了。盛文越一连几天没回家。
江轩盈偷偷和江研说,他要离婚了。
“开什么玩笑?你们不刚永久标记?你打针都受不了,清洗标记多痛你有概念吗?永久标记根本没有清除的方法,只能破坏,破坏了你再也不能被标记了知道吗?”
“不是我,他快一周没回家了,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吃抑制的药了,哥,我有点怕。”
“什么?你等下,我找他。”
盛文越很快来电,没和好,是来骂他的,“我最烦你这点,和你哥说,你怎么不去和你妈、和我妈说?能有点边界感吗?!你要不要登报啊!”江轩盈一个字说不出来。他焦虑犯了。
关灯躺上床,尝试放松,盛文越又打来了,江轩盈害怕被骂,不敢接,盛文越打了两次,等图标消失,显示未接,江轩盈给他发了句:你说坏话你就别说了,你要离婚,你就打两个字离婚吧,我接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