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也果然没能成功自然醒,身后谢潋对他又捏又揉,他也只哼哼唧唧地转了个身,然后将自己埋进更深的被子里。
他大学四年过得辛苦,不仅要忙着上课,空闲时候还做了很多兼职,用来补贴学费以及大城市过高的生活费,夜里只能睡个五六个小时已经成了常态。谢潋经常说他现在贪睡都是在补曾经吃的苦。
这边江也迟迟不愿起,可那头航班也不等人,谢潋伸手蹭蹭他的脸颊,“乖,快起来。”
没想到江也根本不搭理他,动作迅速地把身子翻回另一边,只给他留了片光洁的后背。
谢潋被气笑了,“妈的。”
他凑过去咬住江也被暖气熏得红红的耳尖,低声威胁道:“再不起来……”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极具暗示意味地拍了拍那柔软的臀部。
江也迷迷糊糊间睁开一只眼睛,嘴里嘟囔了些什么,反手要把谢潋的手臂推开。
“好了,起来吧。”谢潋知道他醒了,牵住手同他十指交握,“乖。”
到机场办完托运手续,两人拿着登机牌,穿过无数的商店餐厅,一会儿拐弯一会儿下电梯,总算是到了相应的登机口。
谢潋问:“你觉得能准点吗?”
“够呛,”江也比着航班号,用手机查看它的历史准点率,“才百分之三十几,肯定得晚点了。”
“也保不准咱们运气好。”
江也关上手机,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赌一把,我压晚点。”
“嗯,”谢潋点点头,“那我赌你赢。”
“什么呀,哪有这样的。”
谢潋随意地笑笑,“我对那些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想站在你这边而已。”
或许是老天眷顾,这趟航班竟然在既定时间落上了停机坪,为它仅有的百分之三十几的准点生涯又增上了微不可查的一笔。
上了飞机后,江也没一会儿就困了,靠在谢潋的肩上补觉。而这一觉直接纵跨了大半个中国,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的地便到了。
坐在前往宾馆的出租车上,江也拍了一张窗外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给晋瑶发了过去。
“我妈说咱俩有病,”他弯着眼睛笑,“伯母也问呢,大冬天跑这么北方干什么。我给她们说过圣诞得有气氛,她们说我们崇洋媚外,非要过这洋节。”
谢潋问:“她俩还在曼谷?”
“今天刚离开曼谷,快到芭提雅了,说是再呆几天就回去,舍不得住宾馆的钱。”
“这俩人真是,”谢潋无奈地摇摇头,“冬天家里也不暖和,在泰国多呆两天挺好的。跟她们说别不舍得花钱,咱们赚钱不是为了让她俩舍不得住宾馆的。”
江也撒开语音按钮,在信息发送过去之后又重新按下,对着话筒说:“妈,伯母,听着了吧,谢潋也是这么说的。你们就安心玩,什么时候想回家再说,辛苦一辈子了,现在别总什么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