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阳笑得手里的水几乎全洒了。
秦观:“我是为了给你拍实况才被赶出来的,你还笑?”
丘阳:“好好好。——噗。”
秦观把电话挂了。
丘阳擦干了被自己泼湿的地面。他边擦边意识到,秦观不是一时兴起才把摄像头带进去的。在黑锁链奖的请柬上清楚写明不允许任何摄录设备进入,而秦观自己参加过的类似典礼也不少,这些关乎礼仪和素养的部分,他不可能是无知的。丘阳的行程一向很满,所以在黑锁链奖寄来请柬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出席了,在跟秦观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无意提及“看不到我哥的遗作拿奖挺遗憾”之类的话。
无心说出的话被人惦记着,甚至被人笨拙地试图实现着——丘阳很难不被这别扭的人偶尔表现出来的柔软和善意感动。
他又拨了回去。
良久之后秦观才接通,语气十分不耐烦:“有什么事?别妨碍我勾搭蓝眼睛小帅哥。”
丘阳认认真真的说:“谢谢你。”
秦观顿了一会儿,开口回应:“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啧啧,我可是在欧罗巴的大地上把脸都丢尽了。”
“那要怎么答谢?请吃饭?邀请你帮我的新片写歌?还是……”
秦观心道这些方式真是俗,太俗了。他抬眼看到西装笔挺的金发男人从面前走过,盯着别人的背影和屁股看得入神,随口应道:“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