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常都在女子学院里带学生,做学问研究,今天特意早些回来还和博西勒一起等候在二门口,显而易见是有正事儿。

博西勒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知道贞怡格格是有事情要和爷说,但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弘晙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儿,轻轻说道:“博西勒乖乖。”

博西勒脸一红,又是捂着脸跑开。

弘晙轻轻摇头,贞怡微微一愣。

两个人来到园子里的一个临湖的八角小亭子,贞怡趴在躺椅的扶手上看着自家爷犹自一脸恍惚:“只听说爷以一己之力让西花园的姐妹们都回归正常,今日一见,大开眼界。”

弘晙摊在躺椅上不说话,只伸手捏捏贞怡的小鼻子。

贞怡因为自家爷“不可言说”的表情笑得开怀。

“爷这里因为‘齐人之福’小烦恼,可是有人却是如鱼得水。昨儿个,汉军旗女子学院的院长找到我,她说:五阿哥和学院里一位汉家女学生来往密切。经过调查,还和一位山东新来京城的一位夏姓女子关系不寻常。”

弘晙:“……”眼睛瞪大。

然而贞怡还没说完。

“我今天回来西花园的途中恰好遇到五阿哥。”

“那位夏姓女子——瞧着柔弱美丽、文静优雅,大约是二八年华。她正将自己头上的金钗一分为二,一半赠给五阿哥,一半自留……”

弘晙一下子坐直身体。

荷包帕子、青丝、戒指、钗环……这些女子随身的物事,即使现在女子可以进学了,也不可能随意送人。只有恋人或夫妻分别时,希望对方睹物思人,期望待到他日重见,才会这般。

四目相对。

弘晙是要阻止,但贞怡却另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