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静柔和博西勒真的画了眉毛来他,拿了绣样来问他:“画眉深浅入时无”“鸳鸯两字怎生书”。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婉澜,没事儿。”

婉澜眼圈一红。

恰是格格婉澜。

当然,水莹格格也知道,四福晋也知道。

“爷,你不生气?”婉澜的眼泪掉下来,“我——我还以为——爷今晚不回来了。”

弘晙:“……”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幸得阿玛和额涅指点。

弘晙阿哥掏出帕子给婉澜擦眼泪,声音里带着笑儿:“婉澜切莫自责。是爷对你们的关心不够。”

婉澜轻轻摇头,眼泪掉得更凶。

“爷——很好。是我们贪心。”

弘晙轻轻摇头:“贪心,不是应该的吗?天真娇痴的女子对着他们的夫婿发小脾气闹小矛盾,本就是家庭里应该有的美好。”

婉澜微微发愣。

弘晙仰头看向夜空,夜空浩瀚无边,包容万物,包容人间的一切。

身材修长的美公子一身天蓝色的马褂袍服,小桥边,池塘边,背负双手迎风而立,在灯光、星光、月光的映照下美得好似不是真人。

飘若游云,矫若惊龙。乘风而去,归于鸿蒙。

婉澜心头一跳,条件反射一般拉住他的衣袖。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