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晙阿哥不服气。

“八叔,我知道那个事情。”那个女子说,“老爷若要纳妾,我是否也要纳一个儿郎试一试能否生育?”吓得那个书生再也不敢提纳妾的事情,他们夫妻两个想得开,读书教书,但这个事情不知怎么的传扬开来,在朝野上下引起很大的争议。

“弘晙也知道那名女子的观点。生儿育女确实是夫妻双方的事情,没有孩子想要孩子,要夫妻双方一起看大夫,而不是通过男子纳妾来解决。至于女子单纯反对男子纳妾一事,弘晙也支持。”

廉郡王:“……”

“真的?”

“真的!”

叔侄两个四目相对,廉郡王嘴角一抽低头用茶,不想和弘晙侄子多说。

这么几年下来,他们一家人也都知道了一个情况:按照弘晙侄子“心大”的性子,或者按照他对“美人儿”的要求,如果不是长辈们指婚,他很可能一辈子单身不娶。

可这怎么可能?

基本的事情说完,也要到了午时时间,廉郡王去忙乎其他事情,弘晙领着小宝宝们和八叔八婶婶告别,和陈先生一起回来西花园午休用晚膳。

“先生这次来京城多住一些日子,陈都统下个月就进京叙职,你们正好见一见。”弘晙感觉他长大了,越发地想念曾经的故交好友,“方便的话,文信嫂子和孩子下次也一起来京城。”

陈先生轻轻摇头又点头,望着眼前恍若“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的美公子,慢慢吟诵道:“记得上次见到阿哥的时候,就在想,阿哥将来长大了,会是怎样的风流多情样儿。”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弘晙:“……”眉眼皱巴。

“先生,弘晙没有‘风流多情’。”弘晙阿哥一脸认真,“玛法告诉弘晙,家事国事,家事为先。阿玛说修身齐家,作为男子要尊重福晋和侧福晋。额涅说不能在外头‘沾花惹草’。”

“弘晙都一一照办了……弘晙府里的女子,都是玛法、阿玛、额涅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