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晙阿哥赶紧竖小耳朵听。

“悠悠喳,巴卜喳,黄鼠狼可别下个豆鼠喳。昂帮济,你哭啥?你的银子下来啦。领银喳,上档喳,上了档子吊膀子。吊膀子,拉硬弓。要拉硬弓得长大,快睡呀,好长大,长大把弓拉响呀!”

“拉响弓,骑大马,前敌去找你阿玛。阿玛出兵发马啦,出兵发马打罗刹。大花翎子亮顶喳,功劳分给你爷俩……给你缝件皮大氅。皮大氅暖又轻,长大穿它去当兵。去当兵,为个啥?架起火炮打罗刹……”

当年,三十多年间,从顺治年间到康熙年间的初期,抗击俄罗斯人的入侵,保卫家园成了东北地区所有人的意愿,就连哺乳的妇女也唱起保家卫国的歌谣,也就是弘晙小的时候,他额涅经常唱给他听的摇篮曲。

弘晙因为这首曲子,想起他的胎儿时光,婴儿时光,很是怀念。

“额涅啊,弘晙爱额涅。”弘晙阿哥依偎在额涅的怀里,望着天上的大月亮,满心满眼的感恩阿玛、额涅将他养大。

四福晋抱着儿子,笑笑。

她的儿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人,让她一边操心,烦恼乐呵;一边付出,心甘情愿还满怀感恩。

“额涅也爱弘晙。”

四福晋也望着天上的圆月亮,感恩上苍,赐予她这么好的孩儿。

场中歌舞声有一刹那的停顿,其他人,包括皇上,瞧着母子两个的温情脉脉,都是感叹不已。

四福晋为了儿子这些年的变化,这些年的勇敢、积极、牺牲……他们都看在眼里。

一路南下悉心照顾小四阿哥,还要顾着家里的各种大小事儿,海贸的事儿,慈幼院,女学,交际……各项各处都打理得妥妥当当,人人称赞。

皇上环视一圈,不由地哈哈哈大笑,引得其他人也是哈哈哈大笑。

皇上觉得这是他老人家的眼光好。他给儿子们选的福晋,他的儿媳妇们,那确实是个顶个的好,四儿媳妇尤其贤德人。

其他人是觉得,大清国的皇家,未来百年内肯定还是这般一家和乐,就如同大清国朝野上下的家家户户一样,心绪高涨,激荡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