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儿媳妇赶紧上来给她婆婆擦眼泪,自己也是哭。刚刚偷看弘晙阿哥的几个黎族小娃娃发现他们的母亲和祖母都哭,眼睛看着“玉娃娃”,也哭。
门口做饼子的中年摊贩眼里也有泪水,德伦和德嗒两个年轻人的眼睛不住地朝“玉娃娃”身上看,让他们的父亲各打一勺子,才依依不舍地专心做饼子,同样眼睛湿润。
玉娃娃·弘晙阿哥……对着一家人哭得稀里哗啦的人,手忙脚乱地哄着最小的小娃娃。
“不哭,不哭啊,哥哥让人去乐东看盐,哥哥说到做到,不哭不哭。”
小娃娃一把抓住他的手,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好像很是高兴地吐出两个黎族字音。
“胎梦。”
弘晙阿哥没听懂,但是瞧着小娃娃看他的眼神,很像自己的五弟和六弟,吧唧一声亲一口小额头,学着他说出来。
“胎梦。”
小娃娃咯咯笑,手腕脚腕的银铃铛叮叮当当响,弘晙阿哥也笑。
…………
店主一家人又哭又笑。
魏珠、赵知、扎拉丰阿等人都在心里叹气,也都是哭笑不得的样子。
当年王羲之因为一群鹅,提笔给人写下大字;现在他们的小阿哥因为贪吃一个饼子,就答应去看人家产的盐巴。
一伙儿人用完这顿“极致美味”的东山羊肉饼子,带着乐东黎族人的期望和感激出来店铺,都是心绪不平,心酸难耐。
南方有些地方的生活太苦了,沿海的渔民都这样,山路闭塞的地方他们没去看也知道。
赵知想起中年摊贩说起他们家乡时候的热爱,崇拜,望着长长的街道,拥挤不堪却没有打扰到他们的人群,满心感慨。
“小公子,我们还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