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委屈。

关外啊,尽管胤俄还做梦一样的不敢相信他也要去做一番“大事业”了,不用担心任何兄弟争斗,小命不保。可是,可是,那关外能和京城比吗?

可他们要在关外一呆好几年啊,汗阿玛忒狠的心啊。

胤俄抱着“难兄”二哥哭得泪水磅礴,那是真的“凄凄惨惨”。其他人都缓过来,该去换衣服的去换衣服,比如胤禩和胤禟;该去给他们二嫂二伯娘行礼的去给二嫂二伯娘行礼,比如十福晋和弘暄等人。

随时准备打落十阿哥手里大刀的侍卫们也都满腹无奈地退下去,前院里只有胤礽和胤俄兄弟两人。

胤俄还在哭嚎,哭他将要京城,要受的罪,要吃的苦;胤礽表情没变,感受到老十的眼泪鼻涕打湿鞋面也没变化。

听出来老十没出息的委屈,对京城这个安乐窝的不舍得,也没有骂他。

胤礽抬头看天,天空还是四四方方的湛蓝,可他莫名地,从这方囚禁他两年的蓝天里,看出来不一样的味道。

广博和浩瀚。

宽容和希望。

…………

胤俄抱着二哥的大腿哭一个痛快;胤祥在自己府里,有福晋一边抹眼泪一边细心操持着,满足地泡一个温池子,躺下来有好师傅按跷按跷,放松放松,黑甜地大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暮色降临,天黑的时候。

即使最快的船比跑马舒坦一些,可这接近一个月在海上飘着,一睁眼就是蓝汪汪的海洋,陆地上长大的人如何受得住?

胤祥在妻子的照顾下,格外怀念地用着自己喜欢的京城夏天美食,只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回来书房,听小厮说十哥大闹咸安宫的后续,特别是二哥的反应,又是哭笑不得地深深地叹一口气。

如果是以前的二哥的脾气,还真的就会让十哥灰头土脸地闹腾一天,不想理会那就完全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