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犯杀人犯强|奸犯……总之各种犯。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晦气的了,明天开学,他不能再染上一丁点的霉运了。
“知道,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坐在副驾的警察从车座底下提出一个药箱,给秦耀递了过去:“自己擦点药吧。”
“谢谢。”秦耀接过药箱,盯着里面的一堆除绷带酒精外他全都不认识的一堆药水,愣了一下,没用酒精,只用绷带把胳膊随便缠了两圈,然后拿着小剪子剪短把绷带头塞进去。
不到两分钟完事,秦耀把东西还了回去。
“这就好了?”警察接过药箱,惊讶的看了眼他胳膊上那缠得薄厚不一还歪七扭八的绷带。
“好了,谢谢。”秦耀不再说话。
……
“你就坐这辆车回去,我今天先不给你践行了,手机丢了,里面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我得回公司处理一下,点好的菜我已经叫人做成外卖送到家去了,你吃不完就倒了。”
方沅踩着高跟鞋站在出租车前,隔着落下的玻璃窗对坐在车里假寐的方鉴交代着,习惯使然,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清,她语速很快,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端庄大气的严厉。
“还有,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明天你开学照旧自己打车过去,上课睡觉竞赛弃权高考交白卷这种混账事不要再做了,如果今年你再给我消极怠工,我不介意让你再上一年高五。”
车里的方鉴懒洋洋的靠在车座后背上,整个人几乎是缩到了衣服里面,对方沅的话似听非听,这无疑让方沅更加不高兴。
“方鉴,你别总是这个样子,你自己不拿高考当回事,就没人把你当回事。我以为你很聪明了,关于人生前途和未来之类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更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就算再懒得学,今年也得给我好好上!”
方鉴枕着胳膊,半阖着眼睛,懒懒的发着气音“嗯”了一声。
“方鉴,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方沅皱眉,对于这个她唯一的慵懒散漫却又极度聪明的儿子,她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而且大部分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见了,我尽量。”方鉴慢慢摇上玻璃窗,扫了眼她的脚,挑了挑眉:“脚受伤了还穿高跟鞋?”
“这是战靴,是女人自信的表现。”方沅没好气的说。
“不,这是你另一只脚即将崴掉的预兆。”方鉴在彻底关上玻璃前说了句,方沅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公司了。
方沅就职的公司很大,整座大楼的外观在本就很繁华的街道上还要醒目,公司门口的保安腰板挺得也很直,里外进出的人大部分是和方沅妈妈一样,来去匆匆,步履飞快,不少女人踩着高跟鞋抱着文件夹在小跑,男男女女都穿着职业正装的白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胸前没有和方沅一样挂着总经理的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