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暗影缭乱，人影重叠。

裴赐觉得身体格外的滚烫，心跳动得极快，呼吸困难，仿佛就要窒息一般，边上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他瞬间被惊醒了。

转头，简行已经坐了起来。灯还没有开，光线极度昏暗，裴赐看不真切他的脸，朝他的侧脸继续看了一下，滚了滚喉咙，耳朵莫名有些烧，他闭上眼睛。

简行走下床，看一下时间，已经是六点半左右。他按开灯，把窗边的窗帘拉了起来。

裴赐睁开眼，对上简行的脸，头一回觉得有些羞耻。在他们这个年纪，早上醒来多少会有些尴尬。

简行淡着脸说：“六点多了，起来吧。”

他说完，直接走了出去。看他离开，裴赐松了一口气。坐起来，抹了一把脸，缓和下来。

裴赐掀开被子，跟着下床，进了卫生间，上了个厕所。

简行备有多余的牙刷，他拿起牙刷，走到阳台，简行低头刷着牙，他站到他旁边说：“学霸牙膏。”

“自己拿。”简行过了一下口，头也没抬说。

裴赐拿起放在阳台边上的牙膏，挤到牙刷上，塞进嘴里，开始刷起来，刷完牙，直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那冷意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忍不住龇牙咧嘴说，“操，这水真他妈冷。”

简行没理他，打了热水，沾湿毛巾擦着脸。

两人洗漱完，简行准备热牛奶，问他：“你要不要？”

“不要。”裴赐说。

简行只拿了一瓶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

裴赐穿上毛衣和羽绒服外套说，“你去不去食堂吃早饭？”

“去。”简行说，他只是习惯早上喝一瓶牛奶，冬天不怎么想吃冷的东西，他一般都会到食堂

裴赐说：“那一起。”

简行没有说话，等牛奶热好，他拿出来。放好猫粮。也穿上外套，他同样是黑色的羽绒服，把牛奶盒塞进兜里面，把房间里面的课本扔进书包里，背在肩上。

裴赐在门口穿回自己的鞋。简行微微弯下腰，穿上鞋，绑好鞋带。

裴赐低头看着他的侧脸，喉咙上下滚了一滚，最终鬼使神差般开口说：“那学霸，你喜欢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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