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牛奶针啊。
江玉初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危急关头,这种完全违背父母意愿的行为,这种没了道德底线的行为,一遍遍刺激着他的大脑,折磨着灵魂。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还是顺心而为?
危急关头特别冷静的人,人格上都多少有些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也清楚的知道这是在犯罪。
可就是那些不甘心,一遍一遍抽打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明明有证据却偏偏对秦家无可奈何,为什么有权有势就可以越过法律界限,为所欲为。
有罪无罪不过是权势之间的一句话。
他现在不在乎过程,只需要结果。
江玉初看着人睡了过去,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在某个瞬间,像极了要收割人命的死神,眼里全是冷漠。
一股奇异的欣快感冲上了脑海。
他把人背到背上,在开门的一瞬间,蝴/蝶/刀几乎是同时甩出,在看清对方面容的时候瞳孔紧缩,手腕慌忙一转,险险擦着对方脖颈而过。
陆十九躲也不躲,摸了下脖子,一道细细的血线冒了出来。
他就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脸色十分不好看。
江玉初吓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瞪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卡了壳,不知道该骂他为什么不躲还是该质问他为什么在这。
“你一直在跟踪我?”
陆十九低低的嗯了一声。
“让开。”
睡过去的人死沉死沉的压在背上,可堵门狗一直挡在门口,他真想把这狗崽子扒皮抽筋一百来遍。
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幽幽地说,“我不管你干什么,但是别想着再甩开我。”
他顿了顿,剩下的话还是没说出来,表情有点委屈。
“别让我说第二次,让开。”
江玉初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凉,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孤注一掷,义无反顾,仿佛要和敌人决一死战,是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绝。
他撞开陆十九,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江玉初!”
陆十九真的急了,那表情终于像是头发怒的小豹子,明明想咬断人的喉咙,却最终不忍心下口。
“你他妈什么都不告诉我!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眼眶红通通的,那股子怎么也甩不掉的难受劲、委屈劲齐刷刷地涌了上来,天翻地覆。
“你什么都瞒着我,怎么就闯进大火里了,怎么就不愿意回家了,手腕怎么就受伤了,又他妈答应顾长泽什么了让他住进你家!现在又要去做什么!?还有,”陆十九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钥匙,正是江玉初送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