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床穿衣吗?”严律轻声哄着,“我现在过来,带你去医院。”

“医院,哦……”

严律等了几秒,那头却没了声音,严律又紧张了一下。电话没有挂断,但细听能听到电话那边的动静,是燕清的呼吸声。

呼吸一下下,通过耳机传入耳中。严律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就这么保持着通话状态,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严律就到了燕清的租屋门口。

一路跑上楼,严律呼吸有点喘地停在燕清租屋门口。

敲了敲房门,严律道:“阿清,开门。”

连续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些微动静。

门自里打开,穿着睡衣的燕清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他的脸颊通红,眼皮浮肿,迷蒙着一双眼望向严律,分辨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严律啊,你怎么来了?”

显然,燕清完全忘记了刚才他才和严律通过电话。

严律扶着燕清把人带进门,摸了摸燕清额头,触手滚烫。

“阿清,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严律让人在床上坐下,左右望了一下,“你衣服呢?”

燕清身上穿的睡衣,他迷瞪了一会儿,指指床尾的箱子,“那里面。”

严律拿出一件白T,先递给燕清,“把衣服换了。”

“哦。”燕清乖乖接过,勉强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