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以后让孩子和你姓。”

“别说瞎话,我们本来就一个姓。”虞靖西笑了起来,这个家总算没有那么压抑了。

事情决定好之后,虞靖西就开始和徐宁以及公司的高管进行了工作交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徐宁暂代总经理的职位,其他人辅助他。”

工作对接繁琐而复杂,耗费了虞靖西大量的精力。于是等他想起钱墨的时候,已经是周日晚上了。他驱车回了喜年,推开门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去阳台上绕了一圈,他捡到了一根不慎掉落的烟蒂。他忽然有点心悸,探身往楼下看了看,当然什么都没有。他嘲笑自己,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虞靖西拨了电话,响了7、8声钱墨才接起来,背景里有一只狗在叫。

“嘘——Puppy,停!”狗又叫了几声,总算是停了。

“喂,虞总……”

“你在哪里?边上怎么这么吵?”

“我在……杭州,我……领养了一只拉布拉多,叫Puppy,是很乖的狗狗。”

虞靖西沉默了好一会,想到之前去嵊泗的路上,钱墨说他明年再考虑养狗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元旦假期还没有过完,钱墨就已经迅速把狗安排上了。

“好突然。”

钱墨斟酌了一下用词:“缘分到了,没有办法。”

钱墨怕虞靖西拒绝,赶紧表态:“我会负责每天早晚遛它,吃喝我都可以解决,上班的时候我就把它关在房间里,不让它到处走,家里我也会经常打扫,不会让你的衣服上沾上毛。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真的。”

虞靖西那边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钱墨狠了狠心说:“我可以另外租房子,不带它回去,拜托你,让我养吧。”

“你怎么回杭州?明天要上班了。”

“我可不可以暂时远程办公?这附近就有网吧,网速很快的,Puppy它现在还是容易焦虑紧张,我想和它多相处一会,等它和我再熟一点,再带它回上海。”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钱墨疑心虞靖西是不是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想你,”虞靖西说:“我想见你,墨墨。”

钱墨觉得手机发烫,有点握不住了。Puppy在他脚边走来走去,一直很不安的样子。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现在可能有点不太方便……对不起,虞总,等我回去……”

虞靖西觉得“虞总”两个字稍微有点刺耳,太生疏了。钱墨一直和他这么生疏的吗?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只有一次钱墨叫了他的名字,其余时间都是喊的“虞总”。

“我要走了,去东北,这周六就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虞靖西和钱墨都过得有些混乱。

虞靖西和其他人交接完工作,在周六下午乘飞机离开了上海。

飞机起飞的时候,虞靖西看着窗外的景色,想到好久之前,他和钱墨一块坐飞机去新西兰。登机后,钱墨怯生生地要求和他换位置,说“我还没有坐过飞机,想多看看”。

虞靖西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位置是空的,这一次没有人再给他递枕头和眼罩,也没有人要和他换位置,他不禁非常想念钱墨。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钱墨会想他吗?

如果是以前,虞靖西的答案是肯定的,从钱墨在生日的时候给他送报告开始,种种迹象都表明钱墨十分在意他。但是现在虞靖西不确定了。他说了要走,钱墨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他特意把离开时间拖到了周末,但钱墨一直没有回来的意思,不断推说狗狗还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