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说了声“早”之后,虞靖西就起了身,看样子是要和他一块下楼。进了电梯,虞靖西按了B1,全程都沉默着没有说话。钱墨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大清早的虞靖西是要干嘛,他们平时也不一块出门啊。
电梯门一开,虞靖西转头对他说:“我今天不想开车,你开。”
钱墨:“啊?”
也许是语气太夸张,虞靖西微微地皱了眉头:“有什么问题?”
钱墨犹豫了一会说:“我没有驾照。”
“……”
钱墨怀疑虞靖西要开口骂人,但其实他从来没有听过虞靖西骂人——虞靖西光是皱眉头就已经够叫人害怕了。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送你车?”
“我没有……是你要送我的……”钱墨的声音越说越小,而虞靖西的眉头越皱越深。
钱墨心想:完了完了,看来委托书是拿不到了。
钱墨:“要不我打个车……”
虞靖西扭头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钱墨没跟上,更生气了:“愣着干什么?嫌公司迟到扣的钱太少吗?”
钱墨胆战心惊地和虞靖西上了车,并反复确认安全带系好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到最后一个红灯的时候,虞靖西目视前方,一字一顿地说:“去学,马上就去学。”
油门一踩,钱墨被后坐力一下拍到了椅背上。
周末的时候,虞靖西陪虞安南去了一趟私立的妇产科医院。
虞安南有点紧张:“你不会骗我来做检查,实际上偷偷和医生说好了是打胎吧?”
虞靖西语气不善:“我需要骗你吗?直接把你人打晕了送过来不就好了。”
虞安南抽了血,又去做了个超声波。冰凉凉的探头在虞安南还平坦上的小腹上滑动:“第一次怀孕吗?要留下吗?”
“嗯,要留下。”
“胚胎发育得挺好,差不多有7周了,12周之后可以来医院建档。”
虞安南拿到了报告,把上面影影绰绰的彩图和几行小字看了又看,激动地抱着虞靖西哭:“我要当妈妈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爸妈?”
“等瞒不住的时候……”虞安南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哥,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