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钱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并不是一个很会社交的人,不像郑一行。如果是郑一行在这的话……他没办法往下想了。
以前去酒局的时候那些人都聊什么来着?好像就是吹吹牛逼,聊聊女人,再开开黄腔……
钱墨的筷子在面上一挑一挑的,他的心思全放在想段子上了。
虞靖西吃饭很快,不一会就吃完了,放下筷子对他说:“不想吃可以不吃,我不需要有人陪我吃饭。以后晚上也不用特意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提前说明的。”
钱墨小声辩解:“没有不想吃。”
然后又说:“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虞靖西从一边的公文包里拿了一个手机出来,加了他微信。
“我去休息了,你自便,但是不要吵到我。”虞靖西起身去书房了。
虞靖西的微信一板一眼的,头像是他的正装照,昵称是“喜喜集团-虞靖西”,钱墨猜这应该是个工作号。
钱墨趁着刚加上微信的当口,给虞靖西发了两条消息。对方没有马上回,他便一边吃面,一边翻看对方的朋友圈,都是些很无聊的经济文章或者时事新闻,也鲜有转发语,让人看不出态度。他把面吃完,擦了桌子,把锅碗瓢盆都放到洗碗机,做完这些,微信对话框里还是只有他发的东西。
钱墨忍不住想:他怎么不回我消息?是不是嫌弃我做得不好啊……
虞靖西的手机震了两下,弹出两条消息,他点开看了一眼。
钱墨的微信头像是只黄色的小土狗,昵称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墨”。他发了一句“我是钱墨~”,然后接一个在揉脸蛋的小狗的表情包。
虞靖西有点不太适应,他觉得无论是波浪号还是表情包都是很累赘的东西。他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之前包养过的一个女孩,就只有虞安南会这样给他发这样的东西。而无论是那个女孩还是虞安南,都一样让他头疼,他永远弄不明白她们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她们为什么总是拥有那么丰沛的情感,要人陪、要逛街、要看电影……有那些时间,为什么不多提升一下自己呢?看点书多好啊。
更无法理解的是她们对“恋爱”的态度——牺牲时间与金钱,把大把的热情投入到一个也许完全不可能的对象身上。
虞靖西不喜欢这样,虞靖西的付出要有等值的回报,如果预期收益不好,那就要及时止损。而无论怎么看,恋爱都是一件投入回报率极低的事情,虞靖西从不做那样亏本的生意。
年纪小的人不定性,容易被一些飘渺的情感和意外的亲密瞬间迷惑,即使虞靖西已经说明“我们是包养关系,没有在恋爱”,但仍有情人义无反顾地为他争风吃醋。虞靖西经历了一个便不想再惹那样的麻烦——既要他的钱,又要他的感情,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但是年纪大的人就不太容易被包养了,他们社会关系或者是情感状态都会比较复杂。
诚然,砸的钱够多,总会有人愿意一试,但还是回到那个问题——投入产出比。
第一次见到钱墨,是在喜月推广方案的提报会上。那个时候钱墨好像有点病了,身上透着一股子随时都会被折断的气息,看着着实有点可怜。但偏偏他又是努力的、负责的,即使身体不适也硬是撑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