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璨阳从天幕铺开,萧慎玉居高临下,仗着城墙之便目送江砚祈。那毛月色的发带被风吹得乱舞,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将他挠得骨头发痒、发麻、发疼。那是他们床帏间的快乐,配合着江砚祈手腕上的玛瑙链子能调和出一首迷离缠|绵的夜曲。耳边响起你追我赶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今日之前的亲密和纠缠让他开始不自在、不习惯,甚至开始不高兴。

我没救了。萧慎玉低喃,在分别半炷香不到,他就倍感难捱。

“母妃……”萧慎玉探出身子,丈量着城墙的高度,自言自语道,“我方才也该跳下去,易安心软,定会更加舍不得我。”

半晌后,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混账胡话,易安会气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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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五千煊云军分成两路前往西周府,江砚祈带领前锋营加快行军,两日后便抵达西周城外。郁临渊扔给他一块饼,“天色已晚,趁着夜色入城吧。”

“不急,就在此地安营。”江砚祈下马,“入了城就是进入别人的视线,现在煊云军围城,里面的人出不来,咱们在外面才是最隐蔽的。”

郁临渊说:“你想做什么?”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五千煊云军进入西州城这么久,不仅没能剿匪,还处于劣势?”江砚祈撩袍坐在树边的石头上,看着将士们安营扎寨,毫无顾忌地讽刺煊云军的统帅,“因为他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