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樱零星听到一点也明白了,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前世今生,这杨昭仪都会忍不住作恶,逃不过惩罚。
她摇摇头。
等到傍晚,秦玄穆过来玉芙宫。
如果时间准的话,宁樱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此时孩子比以前更为活跃,好像一条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皇上看,他又在动了。”
秦玄穆把手掌贴上去,清晰的感觉到她肚中传来的力道,一下一下的,忍不住笑:“他在踢朕。”感觉是儿子的小脚,他很想摸一摸。
宁樱已经习惯:“他现在每次都要踢一会儿。”
果然动了许久。
等停止后,秦玄穆把手收回:“看来他去歇息了,不知可会做梦?”
宁樱轻笑:“应该会。”
“如果梦到朕跟你就好了。”秦玄穆在宁樱身侧坐下,半拥着她,“这样他可以提早看到他的父亲与母亲。”
宁樱补充:“还有他的祖母。”
秦玄穆就笑起来:“对,母后肯定比朕还要期盼呢……上次你表哥的事,也是全靠母后才能尽快查清楚。”
秦玄穆一直没有提起,宁樱以为他不会说了,有点惊讶。
他捏捏她的鼻子:“朕不说,你也不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表哥是否真的与细作勾结?”
宁樱道:“妾相信皇上,不管表哥是否与细作勾结,皇上都能查明真相。”
秦玄穆大悦,宁樱那么欣赏江绪,可竟然因为相信他就没有多问:“你不怕朕弄出个冤假错案?”
“不怕。”宁樱的眼神很坚定。
他忍不住低头亲她。
现在是个好机会,宁樱趁机就道:“就像妾不信皇上突然迁徙兵营只是因为钦天监说是凶地。”
秦玄穆怔了怔,然后慢慢坐直了。
钦天监一向擅长推算凶吉,历法都是根据钦天监所算制定,所以他故意利用钦天监就是想让百官与百姓相信,这样才能令那些细作上钩,可宁樱居然会怀疑,这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秦玄穆深深看她一眼:“你为何觉得朕不是因为钦天监?”
“大燕立国百年,兵营驻扎之地从未变过,若是大凶之地,岂能挡住数次侵袭,大燕岂会国祚延绵?且妾以为皇上并非好奇才会引燃震天雷……如果皇上真好奇,一定会找个稳妥之处,不会如此鲁莽,致仕兵士受伤,兵营受损。”
秦玄穆嘴角勾了勾:“朕非完人,也有做错之日。”
宁樱摇头:“不,皇上绝不会……”
还未说完,秦玄穆忽地将头低下,在她耳边道:“你今日为何这般勾引朕?”
宁樱:“……”
这算勾引?她是要跟他严肃的谈一下细作的事情啊。
“妾没有……”
怎么没有,她把他夸得十全十美呢,秦玄穆的吻往下移去:“阿樱,你可以更直接一点。”比如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