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竟敢?!”太后指着姜令晗,手指颤抖着。
她这辈子没见过留着这么短头发的女人,在她的想法中剪头发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敢私自损毁?!怕不是嫌哀家活的长了!”
太后在京城外毫不给姜令晗留面子,她本就看不惯姜令晗,更别说还让她辅国,甚至还去监军,那是个女子该干的事情吗?
太后虽是近来势弱,但是不代表她就要怕一个生母早亡的公主。
皇帝本就不悦她的头发,此时更是不做声。
姜令晗既然带着短发回来毫不遮掩,就料到了太后会有这么一手。
想当众给她难堪?不知这难堪到底是谁的。
“皇祖母,没提前跟您说是令晗的不是。”姜令晗笑眯眯地走到太后身边,做出一副祖孙情深的样子,拉着太后的手,“但是都说是‘受之父母’,也要父皇来说,对不对?您消消气,气大伤身。”
这个姜令晗果真没变!还是那副令人厌恶的样子,明知她不喜那头发还要到她眼前晃!
太后就差咬牙切齿了,她甩开姜令晗的手,连一眼都不想看她,看向了皇帝让他去说。
“……”皇帝其实是不好说什么的,但是他和太后的想法似乎是一样地,“再怎么样也不该将头发剪了。”
“父皇也觉得儿臣做的不对?”姜令晗扬起了下巴。
皇帝的脸色阴沉,立刻觉得姜令晗的短发刺眼了起来。
“若父皇觉得儿臣做的不对,那究其原因是怪儿臣守了迦崇三天,还是儿臣在胥渡关生擒了三万西盉大军?”
姜令晗一句话将死皇帝,她这次回来可不是要跟他继续演父女情的。
但皇帝不愧是皇帝,顿时放声大笑起来,眼中深不见底的情绪打量了姜令晗一番。